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刚踏进偏院,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架住胳膊。
“王爷吩咐,姑娘得先学规矩。”
周嬷嬷从阴影处踱步而出,手中的紫檀木戒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位初瑾潇的乳母向来厌恶谢清棠,一直觉得她是勾引初瑾潇的狐狸精,此刻更是满脸嫌恶。
“跪下。”
谢清棠抿着干裂的嘴唇,一动不动。
“啪!”
戒尺狠狠抽在她膝窝,倒刺勾破单薄的布料,带出一串血珠。
谢清棠被迫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磕得生疼。
周嬷嬷冷笑一声,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青花瓷碗。
“顶好了,若洒出一滴水——”
她将盛满清水的碗重重搁在谢清棠头顶,“老奴的戒尺可不长眼。”
冰凉的水面微微晃动,谢清棠咬紧牙关,脖颈绷得笔直。
“啪!”
第一戒尺抽在脊背上时,她浑身一颤,碗中水纹剧烈震荡。
“这才刚开始呢,水撒出来一滴,就是一板子!”
周嬷嬷阴测测地笑着,戒尺划过她渗血的衣衫。
“啪!啪!啪!”
很快,谢清棠的后背便被血水浸湿了。
初瑾潇带着宋婉柔走进偏院时,谢清棠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她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后背的衣衫被冷汗和血水浸透,头顶的碗却仍稳稳当当地顶着,水面纹丝不动。
“王爷。”周嬷嬷见初瑾潇来了,立刻谄笑着迎上去,“老奴正教谢姑娘规矩呢。”
初瑾潇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清棠,目光在她苍白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学得如何?”
周嬷嬷得意地笑道:“谢姑娘天资聪颖,学得极快。”
宋婉柔轻笑着走上前,故作温柔地俯身:“清棠妹妹,辛苦你了。”
谢清棠垂着眼睫,没有回应。
周嬷嬷立刻厉声呵斥:“没规矩!还不快给宋小姐奉茶!”
谢清棠缓缓抬起手,指尖微颤,从一旁的托盘上端起一盏热茶,双手捧起,递向宋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