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
厉斯平扫了一眼抓住她手腕的手,“放手!”说完抓住她另一只手往自己身前带。
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三人纠缠的影子,燕京京两旁的男人眼底黑沉如墨,散发着骇人的气压。
“厉叔怎么来了苏楼?”
“自然是来看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他看了眼燕京京,“我可从未听说京京有男朋友!”
“现在有了。”他低眸看了眼燕京京,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浓的占有欲。
燕京京奋力从两人中抽出手,把花扔回给厉斯平,“我不是谁的女朋友,我也不喜欢你们两个任何人,你们两个要疯去别的地方疯。”
陆衍和厉斯平同时看着她,心中苦涩。
“燕京京,睡完想走,没门”,想到她刚刚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还似乎很信任的样子,他被嫉妒冲昏了头,“昨天晚上,京京热情似乎,搂着我的脖子一直说要…”
“啪…”清脆的声响在夜空回荡,阻断了他想说的话。
燕京京的手掌还保持着扬起的弧度,手指微微颤抖,陆衍偏过头,侧脸迅速浮起五道红痕,嘴角被打得裂开渗出血珠,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睫毛剧烈颤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砸落:“陆衍,你无耻。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她咬着嘴唇,“中药”二字始终未说出口,似乎这两字一出口,她就会被钉在“放荡”的耻辱柱上,还是在她敬重的人面前。
“啪嗒”花束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厉斯平双眼猩红,“陆衍!你怎么敢…!!”
“嘭…”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让燕京京全身一颤,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眼,陆衍偏着头,血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邪肆一笑,“看厉叔这样…怕是没尝过其中的美好吧!”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他心中钝痛,明知是会让自己后悔的话,可还是说了出来。
厉斯平双眼布满血丝,瞳仁几乎被暴戾的红吞噬。他扯松领带的动作粗暴得近乎疯狂,喉结在绷紧的皮肤下剧烈滚动,像是困兽在低吼。
“陆衍,你滚,你给我滚!”燕京京怒哄着,屈辱与委屈将她尽数吞没,她踉跄几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燕京京近乎崩溃,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二人心如刀绞,紧拽着拳头,再不言语。
燕京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她脑袋一片空白。
这些天所发生的,和她人生前26年所坚守的背道而驰,她想,远离这些大人物,她的人生或许能再次恢复平静。
她麻木的拿出手机,订了机票,连夜回了湘市。
零下几度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挡风玻璃上,陆衍背靠车门,金属车身传来刺骨寒意。
几步外的厉斯平裹着黑色大衣,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呼出的白雾在路灯下凝成细小冰晶。
陆衍扯松领带,喉结在风里滚了滚,“厉叔莫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回想着他上次和女朋友通话时宠溺的神情,他接到电话后迫不及待离开的身影,嫉妒蔓延至心里,心中瞬间被酸涩淹没。
厉斯平弹了弹烟灰,雪地上顿时炸开几点黑色。
他倚着黑色迈巴赫,车灯映得侧脸棱角分明,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京京喜欢桃汁,吃牛排时习惯性的先把旁边的小番茄吃掉”,说到这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勾唇,“她酒量不好,两杯果酒就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