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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排队等号再到问诊,全程不到半小时。
专家看了鹿望的手,说没有大碍,帮她挑破小水泡,仔细处理了伤口,又开了些消炎止痛药以及最好的烫伤膏。
但何茵依旧不放心,拉着医生仔细问了注意事项以及饮食方面的要求,足足在办公室里待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出来。
等出来时,看着鹿望被包扎起来的手,何茵心疼地红了眼眶,“都怪阿姨不好,那会还想着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看你现在……我可怎么跟你爸交代啊……”
鹿望感觉有些棘手。
她不太会安慰人。
尤其是安慰长辈。
现在怎么办?要上去抱她一下吗。
正想着,何茵突然止住了眼泪。
“哦对对,应该再挂个美容科,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将来要是留了疤,被人嫌弃怎么办……”作势就要打电话。
鹿望:“……”
她一把拽住何茵,漆黑的眼珠乖巧认真,“何阿姨,谢谢您这么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您别放在心上。”
何茵愣住了。
紧接着嘴角一扯,哭得更大声了。
“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的罪!你说说,我好好的非要学做什么饭?当初请个保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鹿望:“……”哄不好了。
管舟越抱着手臂,倚在墙边懒散地看着鹿望,眼尾勾着浅淡的笑意。
管妙妙看他这样,倍感稀奇。
她抬手碰了下管舟越的额头,嘀咕了句:“也没发烧啊,怎么一整天都看你呲着牙傻乐?”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佯装惊讶捂嘴,“你该不会是对小鹿有好感了吧?”
管舟越视线从鹿望身上收回来,凉凉拍开了她的手,“别想些有的没的。”
管妙妙不屑哼笑,“你这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死不承认。”
“是么?”管舟越一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顺手找路过的护士要了个口罩戴上了。
管妙妙一脸诡异:“……你发什么神经?”
管舟越看到鹿望准备离开,抬脚跟了上去。
“你猜。”
管妙妙:“……”
早上没吃任何东西,又折腾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