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笙不开门,他也没办法,只能悻悻而归。
安阳侯府,来喜看见窦司珏一人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大嫂没和他一起回来,否则就要遭受这一家子的迫害了。
杜氏得知孟黎笙不肯回来,顿时气得直咬后槽牙。
“那个贱胚子,定是想吞了那十万两银子。那可是咱们安阳侯府的银子啊,她怎么有脸拿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孟黎笙就是个阴险至极的小人。
到底身上流淌着那些低贱的商贾之人的血,满肚子的算计......”
杜氏将孟黎笙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窦司珏坐在一旁,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句都没反驳。
“珏儿,看样子,这孟黎笙一心想走,你抓紧时间,将那几间铺子,抓在手中。”
这十万两银子,暂且存在孟黎笙那儿,早晚是要拿回来的。
眼下那些铺子,可都是会下金蛋的鸡,可得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窦司珏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准备去各个铺子巡视一番。
他刚走没两步,就遇见了八个铺子的掌柜前来交账本。
以往,核对这些账本,都是孟黎笙的事,他们从不过问。
杜氏眼睛一亮,“正好,趁着今日八位掌柜的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往后,这些铺子,都交由珏儿打理,你们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向珏儿汇报即可。”
刘掌柜上前,问道:“那孟东家呢?”
他口中的孟东家,自然是指孟黎笙,在他心中,从始至终,认可的,只有孟黎笙一个东家。
“什么孟东家?这些铺子是安阳侯府的产业,要论东家也该是我们,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嫁进来的外姓女?”杜氏貌似忘了,她也是嫁进来的外姓女。
窦司珏随手拿了两本账本翻看起来,当看到最新一页的盈亏时,顿时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又拿过其他掌柜手中的账本,翻看起来。
谁知不看还好,越看越心惊 。
云丰布庄:亏损三万两。
城南、城北两家酒肆:分别盈利五百两和五十七两。
两家粮店:一家盈利一百五十八两,一家亏损两千八百两。
三家香料行:分别亏损四千两、六千两以及一千零三十两。
杜氏见自家儿子面色不对,当即也凑过来瞅了几眼,霎时吓得面色惨白,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亏损呢?明明孟黎笙说,这些店铺,每月都有不少的盈利的。
是不是你们?你们这些烂良心的,故意作假账,侵占东家的银子?”
刘掌柜上前两步,一身傲骨:“哼,作假账?老夫人可要拿出证据来,若是信口胡诌,毁坏我等清誉,我们可是要给官府递状子的。”
他们这些掌柜的,最注重的便是名声。若是名声坏了,谁还敢雇他们?
听他这么说,杜氏顿时往后退了两步,之前的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
这些掌柜的,可不像府中的奴婢,能够随意处置,他们可没有卖身契在她手上。
这时,窦司珏发现了账本中的错处。他指着账本中的一处,问刘掌柜。
“我看这些账本,五日前,都还是有盈利的,为何短短几日,就亏损这般严重?
还有,两日前的这几笔账,明显就是有问题。
不光支出现银三万两,还拿走了店内数十匹上好的布匹。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取走的?”
窦司珏问出这话的同时,脑海中忽地闪过孟黎笙那张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