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床头的空牛奶杯,小声说。
「今天的好苦,但我都喝完了……妈妈,我是不是很勇敢?」
我心脏猛地一缩。
半年来,陆宴臣每天都以「增强免疫力」为名,亲手喂女儿喝一杯特调的牛奶。
我竟然还为此感动过。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陆宴臣书房里那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少年和他身边的女孩,笑得那么灿烂。
那个女孩就是姜语知。
还有他偶尔醉酒后,会喃喃自语。
「语知,等我……等我把当年失去的,都为你赢回来。」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年少旧梦。
是我多心了,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梦,是他一生偏执的病根。
而我和女儿,都不过是他用来治愈这病根的、可以随时牺牲的「药」。
姜语知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抱着双臂,嘴角挂着一丝怜悯的笑。
「何必呢?宴臣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你斗不过我的。」
她走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你知道吗,每次宴臣从你房间出来,都会立刻去洗澡。」
「他说,你身上的味道让他恶心。」
「他爱的,从来只有我一个。」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刀。
我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满眼猩红。
「滚!」
陆宴臣冲了进来。
他一把将我推开,动作大得让我撞在墙上。然后他紧张地检查姜语知。
「语知,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我疯了一样,去抢他手里的手机。那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心心的。
「报警……我要报警……」
陆宴臣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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