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我们叩拜天地，结为夫妻。
红烛垂泪。
我的圣僧轻轻捧起我的脸颊，亲吻我的眉眼，在唇间留恋辗转。
我抬眼看，圣僧眼尾赤红，盈盈水光，像醉了一般。
红衣退下，我亲吻他眉间的红痣，抚摸着他背后为我留下的每一道疤痕，和他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了尘声音沙哑，伏在我耳边，亲吻我的耳垂，轻声问：“芳主可曾后悔？”
我的声音早已支离破碎，媚眼如丝，自喉间溢出一个字来：“嗯？”
“放弃成仙，换与贫僧一世情缘，可曾后悔？”
我手指复上了尘的光头：“不悔！”
了尘抱紧我的脊背，狠狠撞向我，我如摇曳在风中的小船，随他浮沉。
我声音断断续续，还是抓住最后的理智，轻问：“圣僧，可曾后悔？”
了尘狠狠怀抱我，仿佛要将我融进骨血：“从不！”
清晨微亮，听了尘起身，我也悠悠转醒。
赤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着一件宽大的衣袍掩盖一身的红紫。
穿过竹屋，看竹屋后新盖的佛堂中，了尘虔诚地擦拭佛台，一丝不苟地做着早课。
不知看了多久，只觉阳光已刺眼，才看见了尘走出佛堂。
看我站在台阶上，满脸笑意，温柔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怎么穿这般少，也不怕冻着？”
我将冰凉的手指塞进了尘的衣袍，靠在他怀中，笑得肆意：“有圣僧，不冷！”
了尘牵起我的手往回走，我回头看佛殿中的佛像笑得慈悲。
一手礼佛，一手执手，这就是我和了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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