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一天两天疼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她不耐烦的表情又甩起来。
“铃岚,我是不是——”
我的声音哑住。
我想问她,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她的累赘。
我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
便不再开口。
她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下床,摔门而去。
隔了不多久,又脚步急促沉重地回来。
“不就是今天我没陪你一起去医院吗?
你从接我回来就开始爱答不理,我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话。
一次两次就算了,大晚上睡觉你又发什么疯?
是我给你脸了吗?
什么事都要捧着你惯着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顿输出,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我天天照顾你,给你端屎端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心被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小盒子不断地压缩,我被压迫得呼吸困难。
我想起她对冷书鸿说的话。
忽然找到一个能让彼此都好过、都能逃脱束缚的缺口。
“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话,我好像松了口气。
可眼底的泪水怎么都拦不住。
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没出息成这样?
铃岚呵呵地冷笑,“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她转头拿出行李箱,干净利索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我看着她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物,就像是一刀一刀亲手将自己从我的心上割下。
我捏着被子,想下床抱住她,拦住她。
可我脚下没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