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捏起帕子。
不知道裴钰说这种谎话有什么用,我明明是死在大火的芳菲苑中。
如今我家人均已被流放,我这条命京中再无人在乎,他何故编出这等荒唐话,又是演给谁看呢?
我的丈夫是演技精湛的戏子。
他能演出对我的一往情深,一双桃花眼满是爱意。
这出戏,竟骗了我十年。
直到今秋才揭开了虚假的伪面。
他奉命南下治水,归来时却接回一位江南瘦马。
“芳菲,你叫人将萱草阁打理出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点名。
抬眼看到素日和气的夫君只剩一张薄情寡义的冷脸。
“夫君,怎么突然要打理萱草阁?”
萱草阁虽然在后院,但是离前院夫君的书房距离很近。
若是前院来往的男人们不小心闯入,容易惊扰女眷。
这么多年过去,萱草阁一直被封着。
“幼时我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家道中落在外颠沛流离,如今我有意让她进府,你去为她收拾住处。”
我在裴钰脸上读出陌生二字,心下酸涩,碍于儿子的面,也不知该如何讲。
“父亲,我可以去看看客人吗?”
往日里裴澈的课业都是裴钰盯着在做,他出门治水这段时日,裴澈这个混世大魔王可将我烦得不轻。
“裴澈,今日你在课堂上顶撞先生,罚抄的课业还没做完呢,让你父亲盯着你做完。”
我起身撇下儿子去收拾萱草阁,也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宣泄委屈。
却没想到裴钰沉默片刻,竟然点头应了。
“以后总要在一起生活,你去见见也无妨,走吧,为父带你过去。”
“好哦,父亲最好啦。”
裴钰总说裴澈爱粘着我撒娇,缺少男子气概。
以往这个时候我总要在其中周旋一番。
今日儿子冲他撒娇他却没生气,反倒拉着裴澈的小手,陪他去看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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