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是为她亮起。
客厅里,陆景珩正在给姜云霜上药,嘴里虽是抱怨,动作却十足温柔。
小心翼翼,像对待稀世珍宝。
而浑身狼狈周稚棠站在玄关处,像极了不速之客。
“你老婆回来了。”姜云霜看见了她,没好气地锤向陆景珩的胸口。
陆景珩却旁若无人般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有我在,她伤不了你。”
暧昧的动作不像死对头,反倒像......亲密无间的恋人。
周稚棠的眼球被猛地刺痛,指尖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月牙痕。
曾经那个说着要替她遮风挡雨的男人,现在保护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她闭了闭眼,忽然好累。
从阴影处走到灯下,指缝渗出的血迹,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越过两人,踉跄着想上楼,手却突然被陆景珩拉住:“我现在顾不上你,等会......”
“不用管我。”周稚棠垂眸打断他。
他剑眉微蹙:“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欺负姜云霜,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而且赌约快要结束了,别胡闹,听话好吗?”
“为什么总拿我当赌注!”周稚棠突然红了眼眶。
或许是她眼底的悲切太重,陆景珩的眸色深了几分:“我说了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小题大做。”
周稚棠身形一晃,泪水模糊了眼眶。
几乎分辨不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仿佛曾经他说爱她,只是她的幻想。
陆景珩想扶她,姜云霜却挡在他身前,愤怒开口:“周小姐,你害我不能,现在又想欲擒故纵,卖弄可怜?”
她含泪瞪了陆景珩一眼,提起包就要离开。
包上雪白的绒毛透着诡异的血腥。
周稚棠惊觉,平日那只欢快迎接自己回家的小狐狸,今天却没有出现。
“你把雪球怎么了!”她声音颤抖,拽住姜云霜不肯松手。
“一只畜生,剥了它的皮而已。”陆景珩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话落,周稚棠再没了反驳的力气。
反驳的前提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