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沈淮之有些好奇。
沈老夫人命李婆婆去屏风后面取出来一杆枪,沈淮之一看便认出了:
“那不是父亲的......”
“对,就是你父亲拿走的那杆枪!”
“当时你父亲灵柩运回来的时候,陈副将将他拿给了我,说你父亲临终遗愿就是把这杆枪送给你。”
“他说,一把契合的武器是习武之人真正的灵魂,他将灵魂托付于你,望你永记初心。”
沈老夫人顿了顿,布满皱纹的手在枪杆上细细摩挲。
“祖母没有早交给你,你莫怪。”
“如今你学业有成,祖母相信你定能取得一个好的名次,这杆枪,既是奖励,也是祖母的谢礼,感谢你为家里做的付出和牺牲。”
沈老夫人说完,拉过沈淮之的手,将枪放在他手里。
沈淮之自从李婆婆拿出枪后,就一直盯着看,看那锃亮的枪头,看那散开鲜红的缨穗。
那枪头仍然锋利,没有丝毫缺口和划痕,红缨干干净净的,枪身还是带着那舒服的弧度。
一切好像都还和父亲走那天没什么区别。
估计父亲身逝后,陈副将有替他好好保养。
沈淮之明白祖母的用意,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祖母点了点头,在祖母满眼的泪水中接过枪提起来,好似也把沈家拿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挤到贡院门口的榜单前,沈淮之已经平息好的心情又稍稍悬起来一些。
他当然对自己有信心,只是不知做出的文章是否合考官心意。
毕竟各花入各眼,判卷凭考官心意也是常有的事。
好在这届主考官应该是与他产生了不少共鸣,沈淮之三个大字高高挂在榜首。
他内心欢喜,但面上不敢显露,心满意足地回家报喜去了。
取得会员是极好的成绩,尤其是对于沈淮之这种自小泡在军营,没时间学习的。
李修远在翰林院老早便得知了消息,但碍于身份,一直等到放榜这日才去沈府祝贺。
从前因为沈将军身死,沈淮之又放弃了袭承将军的位置,沈家官场后继无人,众官员对沈家并不看好。
如今沈淮之改走科举道路后,还能取得这么亮眼的成绩,着实给京中不少官员震惊了一把。
不少墙头草闻着味道就找上了门,带着各色贺礼向沈淮之庆贺。
沈淮之足足应付了一天,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波上门的客人,沈淮之抓紧命人关上了府门,好把今日的功课温习一遍。
还没等坐到书案前头,一颗石子打到院子里,发出一声轻响。
“谁?”沈淮之走到院子,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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