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我赤着脚奔过去，却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僵在原地。
曾经总是含情脉脉看着我的人，现在脸色黑得能滴水。
“姜瑶！”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许再去找青青的麻烦，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青青？青青是谁？
我皱起眉，不满他现在的态度。
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吼过，他凭什么凶我。
“她是谁？你为什么为了她凶我？”
我说着，忍不住委屈起来。
顾景一愣，随后猛地将我甩开，我踉跄着撞上梳妆台，
“闭嘴！你还装傻是不是？再让我发现你靠近青青，我就把你关进柴房！”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扶住桌沿才没跌倒。
丫鬟在一旁阴阳怪气，
“夫人，都叫您少去招惹杨姨娘了。”
我脑中嗡了一声，
“杨姨娘？你说什么，顾景有妾室了？！”
丫鬟不耐烦回嘴，
“夫人莫不是疯了？这也忘记了？杨姨娘都进府五年了。”
02.
我来不及去追究她口中的不敬，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我死死攥着铜镜边缘，指节泛白，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个曾在学堂里对我许下一生一世的穷书生，为了我跋涉千里买荔枝的夫君，真的会爱上别人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他还是洛家学堂里最穷酸的书生，进了我姜家办的学堂，连笔墨纸砚都要靠我姜家接济。
他曾在月下对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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