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金鱼。
那条红白相间的琉金总是不厌其烦地撞击鱼缸玻璃,就像她现在不断撞向心里那堵看不见的墙。
"不能再想了..."虞清把脸埋进鹅绒枕,布料吸走了她的一声叹息。
明天还有季度审计会议,要穿那套藏青色套装,配珍珠耳钉...
意识模糊前,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傅寒清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搭配。
夜色渐深,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她枕边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又很快暗下去——是傅寒清发来的新消息:「晚安,虞清。」
四个字安静地悬浮在锁屏界面,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她已然纷乱的梦境里。
清晨的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虞清刚抿了一口黑咖啡,助理就敲门走了进来。
"虞总,傅氏集团的邀请函。"助理将一个烫金信封轻轻放在她面前,"说是下周的酒会。"
虞清指尖一顿,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她接过信封,没有立即拆开,只是轻轻搁在一旁:"先放着吧。"
助理欲言又止:"对方说...需要确认您是以什么身份出席。"
虞清垂下眼睫,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冷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门刚关上,她就把邀请函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傅寒清。
电脑屏幕上的报表数字开始模糊,虞清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继续工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找虞清!"
尖锐的女声穿透办公室的门,虞清皱眉抬头,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年轻女人闯了进来,浓妆下的眼睛带着挑衅:"哟,沈太太,久仰啊。"
虞清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一秒,然后缓缓收回。她平静地看向助理:"叫保安。"
"别急着赶人啊,"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她桌前,香水味浓得呛人,"我就是来告诉你,沈墨昨晚是在我那儿过的夜。"
虞清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里有个明显的吻痕,还带着牙印。
"说完了?"虞清的声音很轻,却让女人愣了一下。
"你...你不生气?"
虞清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墨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对方接起来,背景音嘈杂,显然是在某个应酬场合。
"虞清?"沈墨的语气有些意外。
"你女朋友在我办公室,"虞清看着面前脸色骤变的女人,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麻烦来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