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瑄为老太太写下药方,老太太见她崴脚行动不便,特地让小厮们抬着轿子送她回去养伤。
月上梢头,窗外花影重重,树影深深。摇曳的烛光下,映出一人独望月的身影。
碧桃端着一碗黏糊糊的膏状药推门而入,见宁若瑄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
碧桃面含笑意,打趣宁若瑄:“小姐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能让你如此费神的只有......”
宁若瑄思绪回笼,脸上浮现清雅淡然的笑,让碧桃看得出神:“只有什么?”
碧桃沉默将药放在桌子上,并无要回答宁若瑄的意思。
“吊人胃口,该打。”宁若瑄装作嗔怒,要唤人进屋罚她。
碧桃慌忙阻止她,戏谑道:“奴婢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看得出来,小姐从未为太子真正伤心过,小姐倒像是有了心上人。是不是小姐的师兄?”
“长兄如父,我怎会对师兄有亵渎之意?我只是怀念在山上的日子。”
经碧桃提醒,宁若瑄心里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师兄调查如何。
碧桃转身翻出一些细布,为宁若瑄敷药包扎:“小姐这次是真的伤了脚,二小姐好狠的手!这样的人做太子妃,不出半日便会露马脚,让太子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届时他求着我家小姐嫁他,都晚了!”
“这样的气话切不可对外传,让太子知道还了得。”
“奴婢遵命。”
碧桃连忙捂嘴。
几日后。
宁若瑄陪宁夫人坐着说话,调弄金猊里的香,袅袅轻烟缓缓上升,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
宁夫人正刺绣,尖细的针尖刺破精致的红梅绣样,也扎入她纤细的指尖,血珠渗透而出。
宁若瑄见她心神不宁,用帕子包住她流血的手指:“母亲是在想妹妹的事?”
“梦儿这几日被关在屋子里学规矩,她的性子你知道......我放心不下。”
“祖母派去的嬷嬷都是极有分寸的人,妹妹也许已经知错,有了悔改之意。母亲放心不下,我就陪你去看看她如何?”
“她处处针对你,连母亲都看不下去,你却以德报怨。”
“妹妹自幼吃尽苦,作为家人我们多体谅一些,给她时间,她会改的。”
宁夫人握着宁若瑄的手,恨她处处完美的无可挑剔,却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两人一起去看宁梦雨。
屋里,宁夫人刚看见宁梦雨便心疼地抱着她,问她这几日的情况。
宁梦雨有所收敛,见嬷嬷们的眼神不对,立时福身朝宁夫人和宁若瑄行礼:“梦儿给娘跟姐姐请安。”
宁夫人欣慰:“看来你规矩都学得差不多了,瑄儿给的药你要按时用,如此才能尽快恢复容貌。若有不懂的地方,你向瑄儿多讨教。”
宁梦雨颔首低眉,微微抬眸看着宁若瑄,懂得藏起眼里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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