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天花板刺眼的白。
我被救护车推进急救室时,下体的血已经染红了整张担架。
“易医生呢?快联系易医生!”护士惊慌失措地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他此刻在哪里?在安抚他那被虐待的小狗,还是在哄他那心机深沉的朋友?
“夫人,您的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即手术,但是需要家属签字……”医生满头大汗,语气着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我自己签。”
“可是您现在的状态……”
“这是我的孩子!”我声音嘶哑,“难道我连自己孩子的去留都决定不了吗?”
签字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
愤怒自己的天真,愤怒自己的信任,愤怒自己为了一个渣男搭上了无辜的生命。
手术台上,麻醉针扎进血管的瞬间,我抚摸着小腹:“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医生在旁边急切地说:“RH阴性血,赶紧调血库!”
护士匆忙回复:“血库存量不足,正在联系其他医院……”
意识模糊前,我听到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血压下降……”
再醒来时,小腹已经平坦,空空如也。
查房医生拿着病历:“您的血型很特殊,手术过程中我们紧急调配了血液,您算是捡回一条命。易医生还是联系不上,需要通知其他家属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别的家属。”
医生愣住了。
我慢慢坐起身,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是万里挑一的稀有血型。怀孕时医生也特别叮嘱过,一旦出现意外,抢救难度会比普通人大很多。
可那个时候的易辰安信誓旦旦地说:“凤秋,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现在看来,都是屁话。
当天,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医院。
回到家时,易辰安还没回来。
收拾行李时,我发现了藏在书桌抽屉里的一份检测报告。
竟然是我们结婚前做的血型配对分析,上面清楚写着我是RH阴性,他是RH阳性,未来孩子有50%概率是熊猫血。
那份报告,像一记耳光,再次扇在我的脸上,提醒着我曾是多么愚蠢。
我把报告轻轻放回抽屉,然后订了最近一班飞往海南的机票。
登机前,我关掉了手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的城市越来越小,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等他发现我不在了,会后悔吧。
但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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