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法律援助中心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栏目组对筛选的案件都不满意。
一定要爆炸、一定要轰动、一定要有噱头。
这跟我策划这个节目的初衷背道而驰，但我又不得不妥协。
整天泡在这里翻卷宗、整理案例。
这天晚上一直忙到九点，廖珍珍忽然大叫道：“我老师路过耶，一起走吧，长夏。”
她说完这句冲我直眨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师路过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低下头笑了笑，问道：“你说我今晚约他吃宵夜，他能同意吗？”
“先送我吧，先送我回家，剩下来的你们自己商量，我还小，这不是我该上的车。”
程骁今天应该是从应酬场上回来，是司机开车接送的。
廖珍珍一下子“蹿”进了副驾驶，留着我站在车门旁根本没得选。
他喝酒不怎么上脸，但说话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点不同以往的缓慢。
他几乎没有侧过脸来看我，全程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廖珍珍说案子。
时不时地还给予了一些意见以及肯定。
走到某个路口时，程骁忽然对司机说：“右转，先送珍珍。”
其实刚上车时，司机已经询问过我和廖珍珍的地址。
理论上来说，先送我要省事的多，所以他也没多想就准备左转。
但他对程骁的决定从不质疑，程骁的话音刚落，那边转向灯就已经亮起。
廖珍珍在副驾驶嘴角忍不住翘老高，还冲我直眨巴眼睛。
廖珍珍下车后，程骁道：“去豫园。”
豫园是他住得地方，本市有名的别墅区。
等到的时候，他先下了车。
我坐在车上没动弹，他有点轻浮地在我脸上摸了下。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还不下车？”
9、
他站在车外看着我，大概僵持了两分钟。
那司机坐在驾驶室稳如泰山，只有车子的引擎声还车外传来地阵阵热气，证明着这个躁动不安的夜晚。
最后关门前他说了句：“希望你能明白你在追求的是一个三十岁的、有需求的成年男性。”
司机朝我住的地方开去，路上他一改之前的沉默，乐呵呵地对我说道：“我们程律是我见过最有风度也最有魄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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