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跟着爸爸走:“爸爸,我也去……”
下一秒,我却被周烬叫住:“雾雾,你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我脚步顿住,后背忽然生出一股凉意。
上一世这时候我听说没有资源,跪在爸爸妈妈面前求他们让我给周烬捐。
重来一世,他怎么话里有话的样子……
我缓缓转过头去:“你……”
忽然,病房门再度被推开,鹿溪扑向了周烬,哭得梨花带雨:“阿烬!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烬的责问被鹿溪的突然到来所打断。
他的脸色稍有缓和,反而开始安慰鹿溪:“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你哭了我的心也会痛。”
本来就心乱如麻的我,在看见周烬对鹿溪独一无二的温柔时,心好像还是会有点疼。
但想到前世种种惨象,这样的心痛又被一笔带过。
我趁现在想要离开,只听见鹿溪故作可怜的问我:
“周婉雾,阿烬每年争第一,就是为了考上军校……现在却伤了眼睛,你能不能行行好,把眼角膜捐给他,你也不愿意看见他难过吧?”
我冷笑出声:“你那么喜欢我哥哥,那你给他捐不就好了?”
鹿溪脸色一白,视线开始飘忽不定:“我……”
“周婉雾,”周烬冷着脸打断了我,“小鹿是舞蹈生,你的眼睛跟她能比吗?”
我抿唇,心中涌上一丝难以抑制的酸痛。
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因为他对鹿溪的维护难过。
毕竟曾经,我真的爱他到可以为他去死。
有了周烬撑腰,鹿溪一改可怜姿态:
“你一个女人,以后靠金主养着就行了,还不赶紧把眼角膜捐出来!”
我冷眼看着她。
鹿溪是个势利眼,年纪小小就向往上流生活,被金主包养。
为了哄金主开心,她捉弄周烬的感情,让他跪在满是玻璃碴的地面当狗。
周烬却甘之如饴,即使被同学看不起而霸凌也不管,因此患上了重度抑郁也不怪鹿溪。
可周烬每次发病生不如死时,都只有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却一次次在清醒后掐着我的脖子警告我,让我离他和鹿溪远点。
想起前世种种,再看向眼前这两个人,我心中愈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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