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开个玩笑,开不起吗?你到处造我黄谣,我还没生气,你压不住火气了?”
全场震惊,一片窸窣。
“什么意思,安然真不在夜店上班?”
“我天,孙剑在群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
“也许是孙剑喝多了胡说的,都是同学,安然没必要不依不饶吧,上学时我就觉得她小家子气。”
孙剑梗着脖子逼近:“我是这商场的主管,你最好立马给我道歉,不然我让人给你扔出去。”
“好,道歉是吧,来。”
安然迎上孙剑,手臂高高举起,猛地将酒瓶朝对方的头上砸去。
砰得一声。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时间尖叫四起。
场面乱成一团。
酒瓶是满的,酒液从头顶开始,顺着孙剑的额头、脸颊流淌。
将原本干净洁白的衬衫染得一片狼藉。
他整个人愣了片刻,紧接着双手不自觉地捂住额头。
疼得眼睛眯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拽安然。
“你个婊……”
话音未落,又是砰得一声响,孙剑微胖的身体像球一样被踢飞,先是撞到张扬身上,又狼狈地跌进桌子下。
安然抬眸望过去,正看见顾清川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老板。”
她下意识地想抱住他,可双手湿漉漉的,满是红酒。
纯白的衣袖被浸染出大片的红色花朵。
好脏。
他有洁癖,不能碰他。
就在她迟疑之际,高大的身影猛地朝她贴近,长臂轻柔地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结结实实地拥在怀里。
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极尽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做得好,很好。”
安然抬起仍有些颤抖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心里莫名生出委屈来。
从小到大,父母一味地要求她乖,要求她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