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属下观之是晕了。”
迷药?
又是绊马绳,又是迷药,她倒是警惕,且还有几分勇谋。
“长安贵妇贵女们平日只喜吃茶赏花,何时连这些都开始涉猎了?”澹台先生兀自不解。
“主公,不过她应是朝着陇山方向去了,若是夜黑赶路只怕陇山山匪不会放过这等小肥羊,若是落脚休息也只能下榻陇县厩置。”西饶连忙将功补罪道:“主公今夜可要落脚陇县?”
陆淮川神色不明,半晌漫不经心道:“启程。”
原本秦意浓的打算确实是在陇县落脚休息一晚,可出了那大汉拦路的事,她就忧心忡忡。
陇山山匪有可能遇到也有可能遇不到,但是那被称作主公的男人,想起凉州牧尊称他陆幽州,那想必是幽州州牧了?
落入他手里,肯定也讨不着好去。
更何况她昨晚还戏弄了他,若被他抓到了……
左思右想,秦意浓还是决定赌一把。
若是运气好没遇到陇山山匪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皆普通寻常,马车也低调,说不准山匪就算见了,都懒得劫她。
于是她对马夫道:“辛苦您了,我们就夜过陇山,我在给您多加一百钱。”
一百钱可就不少了,马夫一听自然愿意。
不过他也心里有寻思,这贵客有些稀奇,一个小妇人出门只说要去找家人,可先前竟有那等壮硕的汉子前来拦车。
他觉得这活有些危险,打算过了陇山赚了这一百钱之后,就不干了。
秦意浓提心吊胆的,既要防着山匪,又要怕那什么主公追上来,一直靠着车厢窗边不敢睡,时时刻刻留意着外面夜黑后的林子。
而陆淮川一行人到了陇县厩置一番查问,竟然得知没有妇人留宿。
陆淮川都气笑了,竟为了躲他,不惜冒着风险赶夜路。
真该叫那山匪出来好好训训她胆大妄为的性子。
“主公,那我们还追吗?”西饶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
“其实那妇人除了嗓音生的好听,长得委实……”西饶想劝劝。
闻言,澹台先生也极有兴趣询问:“她作何伪装了?”
伪装?
“不能吧,她那蜡黄的脸比沙漠还黄,还生了麻子……”
“她都能迷晕你的马,还有什么不能的?”陆淮川淡淡嘲讽。
西饶噤声。
合着他是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