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骂回去吧!”月儿扯住苏宛胳膊,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苏宛拍了拍她手,摇摇脑袋,低声:“别急,你容我想想。”
说实话,她今天心情本就不太好,既然有人跑过来想找打,找骂,她开心的很,乐意奉陪。
静静地观察好周围的环境以后,苏宛立马就有了主意。
她附到月儿耳朵上:“月儿,你就地帮我找找有没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越多越好,不要淋湿自己就行。”
吩咐好这些,她便往前走了一步,离文昌郡主她们更近了。斜风细雨飘过来,苏宛的脸上,头发上都有些许淋湿,雾气重重的,
落在对方眼里,就更加上不了台面,不体面了。
“郡主,你瞧瞧,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如她所料。
砰!
尖锐的声音惊得容嬷嬷闭上了嘴巴!她撑伞的手还抖了一下,文昌郡主的发丝沾上雨水了。
原来是苏宛拔下头上发簪,扔到了她们站脚的地方。
“苏宛你,你竟然敢对郡主扔簪子!”容嬷嬷匆忙收起那份被吓到的慌张,赶紧撑好伞,最后一味跋扈而凶暴地对着苏宛开嘴炮。
苏宛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聊起来:“请问是容嬷嬷吗?容嬷嬷可别血口喷人,那簪子,是本小姐赏你的!毕竟,你的表演很卖力。”
“本小姐很喜欢。”她补充,乖巧地笑了笑。
“哈哈哈哈!”月儿在亭子边搜寻石子呢,此刻停下来,捧腹大笑。
“你们这对狗奴才,你们再笑我撕烂你们的嘴!”容嬷嬷怒不可遏,叫嚣。
苏宛眨眨眼,颇为失望地晃了晃脑袋,把耳坠拿下来,又扔了过去:“还要吗?”
“你!”
一边的文昌郡主自然是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她同样先温柔地拍了拍容嬷嬷手臂,然后高昂着头颅,不可一世地斥责道:
“苏宛?你大胆!当着本郡主的面你竟敢如此!”
所谓威仪摄九重,就是说的她这样。
可苏宛怎么会怕呢?面对一个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人,
她的心冷得和冰一样。
换做以前,她或许会因为文昌郡主对她的各种贬低,责骂而忧心,难受,不解。
因为以前的苏宛太在意江望舒了,多喜欢江望舒她不确定,但有多感激他,
苏宛心里非常清楚。
那是在她失去父母后,第一次面对世态炎凉时,难受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江望舒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
在所有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江望舒对坐在台阶上哭的小苏宛说:“哭有什么用,他们就想看你哭,你要变得比他们都好,那才是报复他们最好的方式。”
这句话让苏宛备受鼓舞,她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对一个人好,也是她今后必须要走的路。
以后她就代表镇南侯府,不能让别人有诽谤镇南侯府的理由和把柄,所以她一定要改变。
所以她一直听着江望舒给她的各种建议,把他放在心头,当做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去守护,感谢……
连带着对眼前的郡主——江望舒的母亲都毕恭毕敬,感恩戴德。
真是瞎了眼了……
苏宛吐了口气,不耐烦地把那些蠢想法赶出脑袋,她才不要一直被往事困住。
“见过文昌郡主。”她随意地行了个礼,就跑到了月儿身边,留给气得发飙的郡主一个背影。
“苏宛你!郡主你拿着伞,老婆子我不替您好好教训教训她我真的白活了!”容嬷嬷暴脾气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