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若不是她当初御前失言,也不会害得谢临渊为她外放,更给了我挟恩图报的机会。
“如果可以,本宫宁愿自己是你,得以陪他策马塞外,醉卧沙场。”
李虞越说越委屈。
我只觉可笑,随手解下肩头的披帛。
遍布伤疤的前胸后背登时暴露于人前,无数丑陋扭曲的肉条随着我的姿态起伏扭动。
李虞当即顾不上顾影自怜,干呕一声。
我微微一笑:“长公主的意思是想要以洁白无瑕的身躯换臣女如今的下场?”
李虞诧然。
谢临渊从未告诉她,我陪她的驸马爷外放这些年到底牺牲了什么。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长公主还以为我们不过是游山玩水,双宿双飞。
可真相如此残酷,李虞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本宫可不吃苦肉计,你如此这般不就是想要个名分。”
“本宫可都知道他在成婚当夜就休了你,是你不愿走,死皮赖脸缠着谢临渊。”
我忍不住笑:“殿下,他若无意于我,何必要等到我们大婚?退亲、改娶,他有一万条法子不要我。”
“可他偏偏趁我刚下花轿,决计不能回头才提起和离。”
“他谢临渊外放离京,要的是熟悉北疆的高门贵女陪他同甘共苦,而不用给那贵女一丝一毫名分。”
“亡父乃是威远侯,而我幼时曾随他北上,家中仍有北疆旧部。”
“谢临渊娶我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李虞的游疑只有一瞬,她认定我所言都不过是讨价还价:
“罢了,本宫从前不知道你是威远侯嫡女,如今看在你出身高门,本宫倒是可以让你抬作公主府的妾室。”
李虞料定此番条件足够优渥,我必然心动。
4
毕竟,公主府的妾室可是开国以来头一人。
我不明白为何李虞非要与我分享她的驸马爷。
大长公主却笑我愚蠢:“庶民就是见识浅短,与其让你成为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明月,还不如早早收入房里,迟早成为饭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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