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女孩子要独立自强,青青性子较真,知道我们花你的钱会怪我们。”
她挂断电话,浇灭了我最后的求生希望。
我被推近破败的家里,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着一身高定名牌的张欢脱下外套换上了手术服。
爸妈在她身边一个劲儿地加油打气,“宝宝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成不成都没关系,你累坏了爸妈会心痛的。”
我自己就是医生,我比谁都知道这种环境根本做不了手术。
更何况张欢只是个三本肄业的护士生。
我被推进没有经过消毒的“手术室”,苦苦挣扎,却一下都动不了。
张欢的汗滴在我的伤口上,我痛得失语。
她割开了为数不多还连接在一起的筋络,让我的四肢更加扭曲。
“怎么流这么多血?青青真是的,欢欢为救她这么辛苦,她自己不知道忍着点,流这么多血平白给欢欢添麻烦。”我爸对我的大出血很不满。
张欢摇头安慰他,“我没关系的,只要能救姐姐,再辛苦我也甘愿。”
他们在“手术”期间,竟然还有空聊天。
我感受到自己的生机一点点堙灭。
家门被敲响。
我趁他们不注意,用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条消息。
2
听见动静的邻居过来询问情况,我爸把张欢好一通夸奖,说她在给我治病。
邻居以为我只是发烧感冒的小病,夸了张欢几句就离开了。
我身心俱疲,昏死过去。
再睁眼入目竟是医院的病房。
他们舍不得我这个难得的实验品,在张欢第一次手术失败后,把我送进了医院抢救。
我妈见我醒了,眼角浮现泪花。
“我的青青醒了,太好了。”她握住我的手,“你的命是妹妹救回来的,你出了那么多血,她一点都不嫌弃,快谢谢妹妹。”
手背上还在挂着止痛药,我身上却还在经历着刺骨的痛。
如果不是昏迷的时候听见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真的还会对家里抱有最后的期待。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平白多享了那么多年他们亲生女儿的福气,就该用血肉还回去。
我爸见我不开口,气不打一处来。
“你妈说话你没听见吗?给欢欢道谢,你妹妹为了救你流了多少汗你知道吗?她差点虚脱。”
我想问一句,那我为了给他的宝贝女儿做实验品流了多少血他知道吗?
但我不想开口,下巴挪动半分都是针扎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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