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佣人们也听到了动静,个个脸色发白,紧张地缩在一起。
他看着外面疯狂撞门的几只丧尸,眼神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怀孕了,身子娇贵。”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苏晚耳中,“外面那几只东西太吵了。”
他朝大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把它们处理掉。”
苏晚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他让她去对付丧尸?
外面那些东西能把铁门撞得砰砰响!
她怎么可能……
“我……”她惊恐地看着他,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我做不到……”
陆时衍的眼神骤然变冷,那里面刚刚压下去的杀意再次浮现。
“哦?做不到?”他语气平淡,却透着致命的危险,“看来,你肚子里这个东西,也没你说的那么金贵。”
他开始一步步朝她走近,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苏晚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么现在出去面对丧尸,证明你和那个“孩子”值得他暂时留着;要么,现在就死在这里。
“我……我去!”
这两个字,从苏晚齿缝间滚落。
陆时衍的沉默带着重量,压在她身上,那股无形的杀伐气,浓稠得几乎凝成实质。
她很清楚,忤逆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立刻,马上。
而门外,那些嘶吼的怪物,或许,还留有一线生机。
客厅里死寂一片,佣人们连呼吸都放轻了,看着苏晚移动。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挪向那扇震动不休,仿佛随时会爆裂的大门。
旁观者的视线落在她背上,带着怜悯,带着畏惧,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
幸好,那个被推出去喂食怪物的人,不是自己。
陆时衍未动分毫,只立在客厅中央,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晚踏出别墅,置身花园,走到大门,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掌心里一片湿滑冰凉,全是冷汗。
门外,腐烂喉咙里的嘶吼,尖利指甲刮擦门板的噪音,一声声,一下下,都像重锤敲击着她的耳膜与心脏。
瑞士军刀握在手中,汗水让刀柄变得滑腻,几乎要脱手。
苏晚心一横,牙关紧咬,伸手猛地抽开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