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跑什么?”李千聿盯完儿子,又盯住女儿,“淳鱼你说,是不是偷跑出去吃肉?”
“没吃……嗝!”李淳鱼边说边打了个饱嗝。
李千聿皱眉:“父王说的话,你们当耳旁风吗?”
“是母妃带我们去吃的,她说小孩子长身体要吃肉,”李淳鱼赶紧把事情都推到姜紫衣身上,“我和哥哥听话有什么不对?”
“住口!”李淳丰猛地扯了一下她的手,“父王你别听她胡说!我们没有吃……只吃了一点点。”
你想害姜家小姐还没过门就被休吗?
“母妃?”李千聿眉梢突突直跳,冷声问,“你说谁?”
“是……姜家小姐。”跟着两个孩子的侍卫说道。
李千聿沉了脸色:“你改口倒是快。”
“早晚都是要改口,”李淳鱼嘟囔道,“除非父王你出尔反尔,不娶她了。”
李淳丰抬头观察他父王的表情。
虽然他答应姜紫衣不再阻挠她进门,但如果是父王自己要悔婚,可就不关他的事了啊!
“王爷,”侍卫急忙灭火,“姜家小姐不是故意的,是……是郡主说她饿,姜家小姐才请客。”
他们王爷十年来别说续弦了,连妾室屋里都没去过,铁树好不容易开花,可不能被这俩毛孩子给搅黄了。
李千聿头疼,摆摆手道:“行歌,你领着世子和郡主回去吧。”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悔婚,但姜家那庶女的规矩的确要好好教一教。
就算她不知道临安王府吃素的规矩,也不该随随便便请未来的继子女吃饭。
“是!”行歌抱拳应了,领着两个小娃一溜烟跑了。
李千聿看着三人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对这两个孩子他这个父亲或许是太过严厉了,导致两个孩子看见他像老鼠见了猫。
永安侯府。
“老爷呢?”魏氏正带着女儿秦舒玉在修剪廊上的盆栽。
“老爷约了赵大人和许大人去游河了。”一个婆子犹豫着答道。
“呵,一大早就出去给外边的女人花钱,这个家迟早给他败光!”魏氏“咔嚓”剪断一段树枝,好像那枝条是他夫君秦奉道的脖子似的。
瑶河上的花船是什么样子她可太清楚了,一帮老头哪里是去游河?是被那些船妓勾了魂。
桂嬷嬷低头不语。
魏氏满心烦躁,将手里的剪刀丢到丫鬟手里,向屋里走去。
“娘!”秦舒玉放下手里的花枝,跟在她身后,“娘你别生气,回头我劝劝爹,让他别再去游河了。”
“儿子成亲把家里的钱花了个大半,”魏氏接过丫鬟手里的茶盏,冷笑道,“老的还有心情出去花天酒地,非要等到揭不开锅他们才知道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