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着,太医扑通一下跪到在地,
对他说:“娘娘存了死志,恐怕,恐怕......”
砰的一声,桌案上的茶盏掀翻,带着帝王凛然的怒气。
宋昱铭的喉头滚滚,落下一句:“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周遭纷乱的声音终于消失。
我想,我终于可以在死前安静一点了。
宋昱铭轻轻掀开了我的床帐,半晌,又放下,坐到我床边说:
“阿妩,你是不是恨朕?”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明显的哭腔。
不像太和殿上,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我的嘴角用力扯出一个笑来:“不恨,臣妾,怎么会恨陛下呢?”
如果恨的话。
那就应该在他两次立后却没有想起我时恨他。
在他为了偏袒别人害我难产时恨他。
可三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还说什么恨不恨呢。
我不恨他,只是也不再爱他罢了。
听了太久贵妃、娘娘这样的称号,以至于他刚刚唤我阿妩时,
我都没太明白,他叫的是谁。
如今想来,我早已不是阿妩,而是贵妃,该对他行礼才是。
于是我擦了擦鼻头的酸涩,想要起身对他行礼。
他忙冲过来,将我一把抱在了怀里。
那年,他娶了崔明月后,也是这样抱着我,求我原谅他。
自从崔明月进府后,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甚至任由崔明月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
崔明月头痛,说是我和她八字相冲,他便叫我从主院搬出去,
挪到了最偏的院子去住。
崔明月脚崴了,说是我故意在石板路上放了石子,
他就罚我顶着风雪跪在石板路上认错。
一时间,我们的关系变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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