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本侯来侯府是接回夫人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太方便。”
楚奕犀利的眼神落在李钰的身上。
李钰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知道楚奕是知晓李府门口发生的事,现在兴师问罪来了。
他瞪了一眼李惜音,严肃道:“你这孩子,既然是要紧的事,你就催下人多喊为父几遍不就行了吗? ”
“李府的下人耍滑头惯了,夜间最喜欢偷懒。恰好我近来累了些许,夜里睡得沉,下人喊我一次我没听到,他们竟不再理会了。”
“音儿你也真是的,找不到人怎还闹脾气,非要跪门口呢。”
他将李惜音跪了一夜的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他还不着痕迹用眼神警告李惜音。
她和自己的父亲闹得太僵,难免会被侯府看轻,她最好识趣点。
可李惜音却撇开了脸,像是看不到他的警告一般。
她继续对楚奕哽咽开口:“明明是小娘让我跪的,怎么到了父亲这里却变成是我非要跪。父亲要偏心小娘,也不能这样颠倒是非。”
“你……”李钰气得脸部抽搐。
这个不孝女,她是非要撕破大家的脸,她才罢休吗。
元怡从地上爬起来,她展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对楚奕说:“侯爷来得正好,李惜音方才当着众人的面,要杀了我呢。”
“我好歹也是她的继母,谋害继母的罪名传出去,她担待得起吗?”
“可是此事?”楚奕转头,用不太赞成的眼神看着李惜音。
她再怎么有脾气,也不能伤害长辈。
这传出去,不但会影响她的声誉,就连侯府也会被影响。
可李惜音丝毫不慌,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夫君,我只是太气愤了,小娘明明说过我只要跪了, 就会给侯府帮手,但她方才反悔了。”
“那么多人都等着救援呢,她怎能戏弄我们。”
又是小娘,听着李惜音不停地喊她小娘,还颠倒是非, 元怡也很恼怒。
“李惜音,你给我闭嘴,分明是……”
“够了。岳父,侯府的事已经基本解决了,我们不需要李家的帮助,现在不需要,日后也不需要。”
“惜音是本侯的妻,你们李府有多少龌龊,本侯不管,但绝不可涉及她。”
楚奕不屑于与元氏争吵,他只是愣愣看了一眼李钰,然后说出这些警告的话。
李钰只能呵斥元怡:“元氏,你少说点话吧。”
她背地里欺负李惜音就罢了,现在还当着楚奕的面吵吵闹闹,这不是不把定远侯府给放在眼里吗,楚奕不生气才怪。
“元氏,昨夜和今日的事的确是你不妥了,还不赶紧给定远侯和音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