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温月华打的我们,而且日日让我们吃硬番薯,你瞧我的牙都被硌掉了两颗。”
众人看到郑婆子张开了嘴巴,看到消失的两颗门牙,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郑婆子说话有些漏风,原来掉了两颗牙。
张生看向温月华,大吼道:“你这个贱人,你快承认我的伤是被你打的,不然我要你好看。”
“没想到你想休我竟然上演了这么一出?”温月华忽然一下子变了语气,带着些许哀怨道,“我身上的伤你们说我自己打的,是为了冤枉你们,你们何尝不是?”
此话一出,张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想到前几日他们说温月华的伤是苦肉计。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他都没发现温月华现在这么能说会道了。
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荡然无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是自己一锄头给她打清醒了?
“生郎,你跟她废什么话,要休一个女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小翠揽住了张生的胳膊,说道,“何必跟这个贱人多费口舌。”
“对,”张生突然被点醒了一样,招呼道,“立刻拿纸笔,我要写休书!”
他倒要看看温月华还能嘴硬多久,休书一写,到时候她只有去投河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畅快了很多,可他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到了刘县令的声音。
“张生,你刚中了秀才,就要休妻?”
刘文中是丽水镇的县令,正在县衙讨论雪灾之事时,就被敲鼓的声音给惊到了。
这个孩子正是张大宝,他看到张大宝带来的诉状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刁妇敢打夫君,和公婆,尤其还是刚中秀才的张生。
为此他忍着饥寒交迫的身子,带着衙役们天未亮就出发来这张家屯了。
谁知道,这张家屯竟然遭遇到了山贼,内心更加生气了。
正想着要找温月华这个刁妇算账就看到了牛车在他们的前面,这一出戏他可是看的足足的。
在看到温月华的单薄瘦弱的身子后,更加坚定了内心,这张生就是中了秀才想要重新再娶了。
他娶就娶,偏偏还要再讹诈一笔钱,真是给他们文人丢脸丢大了。
“刘大人!青田大老爷唉!”
郑婆子看到刘县令,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抱住刘文中的大腿就哀嚎了起来。
“大人,您可来了,您可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等等,”刘文中的双腿被郑婆子给抱住,差点就摔倒了,呵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娘,你这是干什么!”张生觉得丢人极了,看向了自己的亲爹,“爹,你管管娘。”
张老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就拽起了地面上的郑婆子,挥动大手掌‘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郑婆子的脸上。
郑婆子一下子就摔倒在了雪地里面,嘴角的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