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手术切除,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做一下周屏的心理工作而已。
付薄夜暂时先回了家,他倒是没有多大伤心的感觉,就是对她母亲多少有一些不能感同身受而已。
不过就是手术切除,跟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着他母亲赶紧把手术给做了,家里人也能各自该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他正想着要怎么劝,家里来了电话。
是常在山打过来的。
常在山:“薄夜,军犬营是不是在找一个他们之前的顾问啊?说是要把人调到咱军区总医院去。”
付薄夜:“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怎么了?”
常在山:“那你知道他们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付薄夜因为他的语气,隐隐有了一点儿抓不住的预感,“什么名字?”
常在山:“沈窈!我一想,这不是你太太的名字吗,可是那边又说那小姑娘是我们营区的一个少尉的媳妇儿,这就对不上了。”
“但总不能是刚好同名同姓吧。”
“你太太也会医术,这也太凑巧了吧。”
付薄夜的手指,在桌面儿上一下一下敲着。
他又问:“你说她在军犬营当了顾问?还去了军区总医院,跟任医生一块儿给陈司务长接了断肢?”
“那可还不止,”常在山说,“听说她还在家属楼里头,将大大小小的妇科病都给治了,还治一个男科。”
“就叫沈窈。”
付薄夜这边刚挂了电话,家里去开门的佣人就在外头说了一声:“二少奶奶,您这阵子是回婆家了吗?”
一句二少奶奶,让付薄夜直接拧了眉。
进了客厅的佣人浑身一寒,就是家里的事儿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沈窈走进客厅,问付薄夜:“你没在医院啊?”
付薄夜:“现在就去。”
沈窈皱眉,说:“……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付薄夜没有跟沈窈讲那个电话的事儿,只是带着沈窈去了医院。
他们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病房里头给周屏做着思想工作。
但是周屏就是死活不配合。
她从小出身就好,是家里的大小姐,嫁人也嫁了门当户对的付锦川,从一个大小姐成了一个富太太。
她传统,又体面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