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你脸色很差。”实习医生小林递来一杯咖啡。
“要不要休息会儿?”
我摆摆手,起身走向洗手间。
冷水拍在脸上,镜中的男人双眼充血,皱纹深刻。
四十岁,发际线已经开始后退,眼角有了明显的鱼尾纹。
而程晓,二十五岁,肌肉紧实,充满朝气。
我盯着“见客户”三个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为了欲望,她连女儿都不顾了。
赶到学校时,小雨正趴在课桌上,脸色煞白。
看到我,她勉强笑了笑:“爸,我没事,就是有点反胃...”
话没说完她就吐了出来。我扶她去医务室,校医说是急性肠胃炎。
“妈妈呢?”小雨虚弱地问。
“她工作忙。”我擦掉她额头的冷汗。
“爸爸在也一样。”
小雨突然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
“爸,你和妈妈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十五岁的孩子,敏感得让人心疼。
“你最近总是叹气,”小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而且……你们好久没一起送我上学了。”
我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别多想,爸妈都很好。”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准备中考。”
安顿小雨睡下后,我站在走廊给苏雯打电话。
响了很久她才接,背景音嘈杂得刺耳。
“老公?小雨怎么样?”她的呼吸急促,声音里带着可疑的颤抖。
“急性肠胃炎。”我死死攥着手机,“你在哪?”
“办...办公室...”她突然惊呼一声,“啊...”
随即电话被挂断。
我心里发寒,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