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失力,跌坐在地,只一个劲地拽着顾时景的衣摆,我不是,不是我,时景哥哥,你要帮我,我是你的妻啊!
圣上终于开口,老五,薛氏是你媳妇,和萱是你妹妹,这事依你看,怎么处置为好?
顾时景那张俊美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拂开薛酒的手,一字一顿,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儿臣的妻犯了错,该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儿臣绝不包庇。
场面话说得极好,可我总觉得,圣上听了似乎并不高兴。
情形倒转,我和陆逍起身,被押着跪下的,成了薛酒。
她嘤嘤的哭声响彻大殿,听来让人极其不忍,可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毕竟就连她的丈夫,也没有同她站在一起。
一刻后,太医传来和萱不治身亡的噩耗。
薛酒被拖了下去,只等过后再处置,以免冲撞了四时宴的喜气。
那群波斯人性子直得我朝大臣感到怪异,他们旁观了我和薛酒的争辩,还眼见着没了一个公主,丝毫不嫌晦气不说,反倒觉得我极为机敏,更觉御下有智臣效力的天子是一位了不起的君主。
我朝诸君眼中的意外,在对方看来反倒成了美谈。
当着波斯诸国使臣,以及我朝官员世家,圣上亲封我为第一女译官,并问我想要什么封赏。
我给出了早在脑海中想过千百遍的回答。
一愿重视船舶制造业,若是航船稳健,可保渔民万家安康;二愿派遣使臣出使各国,交流学习,相互通商,扬我国威;三愿天下女子皆有机会走出宅门,为商为官,实现抱负!
一连三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朝中大臣原先有不赞同女子为官者,亦纷纷面露赞许,一边看我一边望向自家女郎,眼中盛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