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多谢这位官爷。”老汉笑眯眯的点头,转身站在最外围仔细听着。
县衙内,陆师爷看着一群犯人和工匠正在紧锣密鼓的修着府衙,眼里都是茫然。
原来,犯人还能这样利用啊,这位沈大人,还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呢!
“啪!”
“给老子麻溜点儿,磨磨唧唧的作甚。”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鞭响,原来是有犯人挨打了。
“你……”白老大被抽了一鞭子,顿时用狠毒的眼睛狠狠的射向抽他的衙役。
结果很不美妙,衙役接收到他这眼神,又给了他狠狠的一鞭子:“啪!”
“瞪什么瞪?您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爷啊,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赶紧干活,要不然你今晚的饭也别吃了。”
衙役恶狠狠的说着,眼睛扫到了边上的其余几个白家畜生,很是公平的一人赏了一鞭子。
“啪!”
“啪!”
“啪……啪……啪……”
“┗|`O′|┛ 嗷~~”
白老二憋屈的看着衙役,不甘的质问出声:“我们又没说话,为何要打我们。”
衙役:“就凭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
白家人:……屁的有福同享,被鞭子抽,这是福么?这福给你,你要不要?
几兄弟不敢冲衙役发火,便只敢狠狠的瞪着让他们受牵连的白老大。
“啧啧……真是不经事儿啊!”沈清安看到这一幕,直接摇头感叹!
边上站着一起围观了这一幕的风君泽:!
“沈大人,那么多孩童,在下一个人是教不过来的。”想到这两天陆续收到的报名名单,风君泽感觉头都要大了。
一个幼儿启蒙班,就有四五十个孩子,四五十个啊,他要怎么教?
更别说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孩子来报名了。
把他劈成八瓣儿也教不过来吧?这把只接受过一对一大儒教育的风君泽给搞麻爪了。
“才四五十个而已,我相信你可以的。”沈清安鼓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想在他肩膀上拍一拍以示鼓励,可是想到这人身上还有伤,又顿住了,转而去拍他那宽大又飘逸的衣袖。
“呵呵!沈大人对在下可真有信心,在下自己都没这么强的信心呢。”风君泽低头看了看那只拍自己衣袖的手,恨不得把这只手给扭断。
气死他了,这是一点都不把他当人看啊,虽然已经做好了要被她剥削的准备,但也不是这么剥削的吧?
“你看你,你这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认知了,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沈清安继续笑眯眯,就当没听出这人嘴里那咬牙切齿的意味,也没告诉他,还有别的父子和他一起授课。
风君泽看着她那溜溜达达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不能气,不能气,身体是自己的,气病了无人替。
自己开解了自己半天,风君泽成功的把自己给说服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现在要靠着这位沈大人苟活,还欠着她一大笔救命钱,只能任她予取予求了。
这寄人篱下的感觉,风君泽还真是第一次感受。
不适应?呵!不适应还不是得逼着自己适应,他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了。
半夜时分,原本睡着了的沈清安猛的从床上坐起,手下意识的从空间里摸出消音突。
结果她才刚摸黑下床就感受到那道气息是往旁边的屋子去的,立即停住了脚步,不是来找她的?
“爷……”柳絮的声音低低的在外间响起,看来她也察觉到来人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