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光照在他领口的唇印上，草莓色，和宋晚茵晚上晒的自拍同款色号。
「下次......」我背过身闭上眼，「记得把口红印擦干净。」
他突然恼羞成怒地摔了西装外套：「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羊绒面料擦过脸颊时，我闻到熟悉的橙花香水——宋晚茵的惯用香。
这一刻，我突然失去了跟他吵架的力气。
许清野的眉头皱得很紧，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
「你现在连问都不问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周周，以前你不是最在意我和谁在一起吗？」
我坐起身，低头整理着乱掉的发丝，想起半年前那个雨夜。
当时他凌晨三点才回家，我不过问了一句「和谁在一起」。
他就摔了玄关的花瓶：「你是不是要在我身上装GPS才满意？」
「你和朋友聚会，我有什么好问的。」我冷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宋晚茵不是你的助理吗？你们一起加班很正常。」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提起这个名字。
「那次团建真的只是碰巧......」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锁屏上还留着宋晚茵发来的猫咪表情包。
「我知道。」我打断他，「你们只是工作关系嘛，我相信你。」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突然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侧头避开，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睡了，对了，次卧的床单换了新的。」我重新闭上眼，「你睡那边吧。」
关门时听见他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
曾经我会因为他的一个皱眉辗转难眠。
现在那震颤空气的怒吼，却成了我耳畔再寻常不过的白噪音，伴着月光轻易坠入梦乡。
第二天排练到一半，团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听说你要去德国了？」他递来一杯咖啡，「正好今晚有送行宴，都是老朋友，你也一起参加吧。」
我点点头。
包厢门推开时，我一眼就看见许清野正在给宋晚茵剥虾。
她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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