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宙言眼里红血丝密布,衬的黑瞳如墨,深深看着她艰涩恳求。
“我不能没有你,小咪,哪怕只是让我看看你,想当面跟你说一声,我再过几天就要回京...”
他太久没休息好,一闲下来,时刻都在想她,夜里根本睡不着觉。
五年相伴,温以馥就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瘾。
戒断太难捱,他成心不想戒,再见不到她,他会疯。
“我知道你不在乎,反正我在哪儿,对你来说,都一样。”
身体的疲惫和心底的无力感双重折磨着人,祁宙言苦笑,身形虚软靠在椅背上,偏头深情凝视她。
“以前我总以为,一心待你,满足你需要的一切,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以为跟你说清楚,你就不会再闹脾气,会回来我身边。”
“...这一个多月,我才明白。”
“连我的孩子都没办法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不是在闹脾气,是真觉得离开我,更快乐。”
他先前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温以馥爱他,他们彼此相爱,又有了孩子,先前的别扭已经在无声中化解。
可这一个多月的煎熬,令祁宙言清楚认识到,没那么简单。
真正离不开一个人,是像他这样总是想她,想到睡不着觉,温以馥明显不是的。
她或许对他还有点感情,但那点感情,不足以让她心疼他而委屈自己。
祁宙言眼睑猩红,喉结艰涩滚动,哑声低语:
“我答应你,再也不随便碰你,再来看你也一定先征得你同意,我保证。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留在能看得见你的地方,别不理我,好不好?”
温以馥安静听他说完这番话,自然也感受到了语气里的沉重和认真。
祁宙言这人,会说甜言蜜语,但仅限于两人亲热的时候。
像这样情绪外泄地感情剖白,五年来,第一次。
温以馥睫羽微颤,眼底冰霜隐隐消融。
半晌,她语声轻淡开口: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犯错,我们就再也不可能见面。”
“好!”
男人一秒都没迟疑,像是怕她反悔,张口又问:
“...那我这次,住两天,你要是出门,或是需要司机,找我,好不好?”
温以馥没说话,径自推门下车。
祁宙言眸色一暗,迅速跟下车,温声追问道:
“我送你到楼下,看着你上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