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不乏女子称帝,皇家生存之道本就是成王败寇,残忍至极,若真到了那一天……”
“爹娘只盼小楹得偿所愿。”
曾经我 日夜所求安稳度日,哪怕窝囊点也无所谓。
但现在——
我死死盯着那把雕龙镶金的椅子,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
“给我查!”
皇兄和裴玄同时开口。
“我竟不知身边人还有两副面孔,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苏皖背对着她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兄长,阿玄,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没杀苏扶楹爹娘,更没有在慎刑司给她使绊子。”
“他们也曾是我的爹爹和娘亲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若你们不信,阿皖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哐当”一声,裴玄碰倒了手边的酒杯。
他条件反射地跑上前,指尖触碰苏皖时一顿。
“阿皖……怎么知道是慎刑司?”
“你少怀疑阿皖,许是我们两人日日与她腻在一起,无意中谈话被她听到的。”
“阿皖受了这么多委屈,心思细些也是有原因的,更何况苏扶楹不止一次污蔑她,对这种小人,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皇兄一把推开裴玄,将苏皖护在怀里。
“我们阿皖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远处,两个太监在苏皖的眼刀下颤抖着跪在地上。
“大皇子饶命!将军饶命!我们二人对公主心生爱慕已久,看不惯苏扶楹再三欺负她,便想利用职务之便报复回去。”
苏皖强压下嘴角,眼里全是委屈。
“兄长,阿玄,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话音刚落,皇兄立即让下人将两人乱棍打死,裴玄也满是歉意地将苏皖拉到怀里。
“对不起阿皖,我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又被苏扶楹迷惑了。”
“阿玄莫要这么说,不是你的错,只怪她太懂如何玩弄人心……阿玄,笑一笑嘛,你看苏扶楹以前还污蔑我和西域勾结呢,不过清者自清,我从不放在心上。”
皇兄也重重点头: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苏扶楹,你品行不端,树敌无数,有这种下场也是应该的。”
“至于你说阿皖杀了你生父生母,说话前也要有证据,莫说阿皖一直在我们身边,就算杀了又如何,只要她开心,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他们偏信苏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我没想到,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看到路边蚂蚁都不愿踩的皇兄,也逐渐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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