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时没吭声。
隔着饭店的落地窗,我看向坐在窗前餐桌旁的女人。
那是我的当事人。
我刚帮助她,打完了一场有关恶劣家暴的官司,将她丈夫送进了监狱。
她感激又局促,请我来这里吃饭。
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却满身都是伤疤,瘦到眼窝深陷。
她哭着跟我说,她终于自由了。
我突然想起,我今年也快三十。
我与陆渊,结婚五年,也分居五年了。
那边,陆渊怒极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想为你这种人,浪费时间上法庭。
“离婚协议上签个字,我们谁都省事。”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街边。
良久沉默,终究应声:“嗯,我答应了。”
大概是意外,那边倒是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后,我才再听到他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过于惊喜,男人声线似乎多了点别扭: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我说不上什么滋味。
吃过饭后,我去托儿所里接了女儿安安,顺路打了份离婚协议。
再在深夜的公交站旁,等车去医院看望我爸。
身后,一把水果刀,却突然抵上了我的脖子。
耳边,一道有些熟悉而阴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