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也只能捏着鼻子低头。
“房家在南庆的产业可不少啊,盐铁糖酒无一不是,我想,杨政应该没少帮忙吧?”林闲笑道。
宁楚楚浑身一颤,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宰辅房悬,逼迫杨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引得天怒人怨,灾民嚎野!
南庆刺史杨政大义灭亲,检举恩师,为百姓请命,义斩房悬。
听着,多美悦耳。”
林闲的手法很利索,将黄牛肉切成小段码好。
“你问我大虞和陛下之间有何不同,其实很简单。”
“大虞,想让杨政死。”
“而陛下,想让杨政活。”
“因为只有杨政活着,才能够沉冤得雪,才能够还百姓一个真相,才能够给南庆数十万百姓一个交代。”
“不可能!陛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宁楚楚语气都在发颤。
她无法想象,今日的南庆蝗灾,竟是父亲十余年的谋划!
为了斩除房家,那个爱民如子的父王,竟然让南庆百姓,十余年水深火热!
她无法相信,那个将处处为百姓考虑的父王,竟然会将一州百姓,作为自己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所以,我才会让季城主抽空去趟宰相府,探探房悬的口风。”
林闲神色淡然。
宁楚楚:“可季城主见不到房悬,房悬不会见他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房家。
房悬岂会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楚楚,他并未直接解释,而是转头看向王端。
王端知道,这是林闲对自己的考验。
他想了想,挠了挠头道:“弟子愚笨……”
林闲解释道。
“季城主并不需要见到房悬,他只需往门口一站,就能知道房悬的态度。”
“试问,你若是房悬,知道杨政在南庆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做?”
“念及旧情,或许还会保,若是保不住,便直接割舍,应断则断。”
“可房悬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当他知道自己的好学生,偷偷摸摸地搬弄是非,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企图将他这位恩师拉下马来的时候,他会让一切罪证,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会见季城主,并叮嘱季城主,一切从严,以陛下的安排为准,然后私底下派人前往南庆,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