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头上簪了一朵层叠染粉的绒花后,祝善德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的出身没法避免,皇后对三王爷的恶意也几乎是明晃晃的。
这件事,王府的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这些日子她只能龟缩在西风堂里,一步都不能出。
而就这西风堂里,也只怕探子比下人还多。
普通的宅斗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她唯一能翻盘的就是偷家了,只有把王府里最大BOSS王爷偷到手了,这事才能翻篇。
今晚上要是不能把王爷给留下来,那她这一天的莽撞试探可就全都没意义了,甚至还会面临死亡。
只有留下了人,她的危机才算是解除了一半。
时间已经是初夏,但因为有花窗,房间里仍旧有点小风。
祝善德压住皮肤上的战栗感,走出屏风,微微侧身低头,露出雪白的肌肤,柔柔的去外间请越衡就寝。
角度是她精心测算过的,就连烛火都是她特意摆放的,可以保证从越衡的角度看过来时,如梦似幻,是她最美的时候。
越衡原本在看书,见她过来,随手放下书本,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
光影变化之中,就算是见惯美人的他也得承认,祝善德的颜色十分之好。
虽然打扮并不繁复,但自有一种娇媚的美。
而且是一种高洁中却带着懵懂的,充满纯真的娇媚。
多一分则轻浮,少一分则失味。
一瞬间,他倒是起了摘花的心思。
越衡招手让祝善德上前,他抬起她的下颚,沉沉的眼睛像是要看到祝善德的灵魂里。
看着祝善德眼睛里的战栗,越衡轻轻的抚摸祝善德雪白的脖颈,声音暗哑。“会伺候吗?”
祝善德黑水晶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怯,随即又坚定的点点头。
很快,屋子里的红烛被熄灭,人影交缠消失在了窗际。
一个时辰后。
廊下守夜的小太监跟在裕福身后嘀嘀咕咕,“裕哥哥,爷是不是安歇了?不回书房了?小的给全爷他们送个信?”
裕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听着若有若无的吱呀声。“去吧,让全忠他们警醒点,明天早点起来伺候。”
小太监立刻打了个千,“是,不过......”
他咂咂嘴,“这祝宫人还蛮有手段呢!”
王爷之前可没打算安歇,还让书房备着宵食呢,这位的出身可是个忌讳。
裕福拢了拢袖子,靠着墙准备打盹。“多嘴,这也是你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