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液体已经见底,甚至针头回血都已经回了快半管。
贺延川三两步上前帮我拔掉针头,
他的呼吸都还没平复,就着急地对我开口:
“小禾,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出门了?”
“你的病万一让你有个好歹,我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
他拉着我的手,满眼心疼。
可我见过贺延川真正心疼爱护我的表情,
又怎会被他这幅做戏的样子骗到。
我起身,余光看到他脖子上没来得及遮住的红痕,刺的人眼睛生疼。
我移开视线,开口问他:
“贺延川,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贺延川目光闪躲,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个整句来。
贺延川起身想抱我,一靠近,便是刺鼻的香水味。
想到他上一秒还在许时的床上,还是在我父母忌日这天,我就作呕。
我猛地推开他,甩了他一巴掌,
声音森然:“离我远点,我觉得你恶心。”
旁边病床的人都转头过来,那些打量探究的视线让贺延川沉下脸色来:
“我一路上都着急过来找你,你在闹什么脾气!”
“不就是我有事没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是你自己要出去乱跑还摔了。”
“你得的病你自己心理没数吗!”
我咬着唇,忍着要翻涌出的泪水。
而贺延川直接起身,摔门离去。
几乎是贺延川前脚刚走,许时的消息后脚就来了。
是她和贺延川的通话录音。
我以为还是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吟,手颤抖着想拉黑她却不小心碰到播放键。
贺延川的声音在病房里突兀地响起。
“妈的,沈意禾又在闹什么脾气。”
“就她那个玻璃人体质靠着我养了这么多年,非要出去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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