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之间何必多言,李梨挥挥手,大义凛然的让尔禾赶紧去完成她的人生大计。
“喻之哥哥,来,喝点清粥会舒服些。”尔禾进屋见江喻之已经睡着,便也不忌讳病气是否传染,轻轻的坐在江喻之的床边,待江喻之眉间微微蹙动,她才敢缓缓说道。
江喻之乏力的睁开眼,见窗外意识入夜十分:“房里如此昏暗,怎不点灯,要是磕着自己怎么好。”
尔禾还在欢喜江喻之对她竟也如此上心,见江喻之强撑着想要起身,她赶紧去扶。
奈何对于尔禾而言江喻之的体重还是她一个人难以支撑的,索性顺势差点被一起带倒,江喻之赶紧一把抱住。
昏暗的房间里,只他们两人,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江喻之的身体还烧得滚烫。
尔禾瞬间红了脸颊。
“喻之哥哥……”尔禾抬头望了望江喻之。
迎上的却是江喻之错愕的眼神。
“尔禾?”江喻之扶着床帏,松开了抱住尔禾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房里为什么不亮灯?”江喻之语气严厉的说,“房里的小厮婢子都哪里去了。”
“我见你睡着,怕烛光晃的你不能安睡,所以……”
“成何体统!”江喻之似乎根本不愿听尔禾的辩解,眼神一直望向门外,似乎在找他房中的侍从们,又或者在寻其他的人。
尔禾自是看出了些许端倪,眼底擎了一层泪水:“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方才只是……”江喻之只是怕真的被母后的话料中,坏了尔禾的清誉。
一时心急,却忘了分寸。
江喻之没想到乖巧顺从的尔禾竟会不满的顶撞道:“方才那个让你怜惜的,你愿毫不避讳,与她共处一室的人是谁??”
是啊,闻着香浓的清粥味道,江喻之从一开始就一直以为是顾七言坐在床边守着他,当时他竟未曾如此急于为两人辩白,还睡得如此安稳。
虽然不说尔禾也能猜出他等的是谁,但她一九执着于江喻之的回答,却等来了他冷漠的两个字:“出去。”
尔禾楞在原地,眼眶擎满泪水,都忍住未留下一滴。
她转身离开时,看见桌上她小心护住热气的食盒,才流下了一行泪水。
回到房间,尔禾呆坐在桌旁,直到念儿匆匆回来,眼里才有了些神色。
“郑龚人那边有人带话来……”念儿低着头,心里却思量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那人说……”
“快说。”
“那人说,今日大皇子在皇后殿外跪了一日,许是受了晌午的雨雪才导致风寒的。”
“喻之哥哥何故跪了那么久,白日里宫里竟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尔禾觉得奇怪,更奇怪一向宝贝喻之哥哥的皇后阿母竟突然如此决绝。
“是为了,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