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犯的错,乃是大过,今日只是当着姐姐的面,胡言乱语,可祸从口出,若不重重罚她,恐她下次还犯,去祠堂一样可以养伤,每日派府医给她上药,上完药便抄写经文,让她修身养性,何况她这副样子,也暂时不能出门。”
沈老夫人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态度十分强硬。
沈音衣袖里的手在颤抖,气的头脑发胀。
老夫人向来偏心。
没想到今日为了沈蓉,竟可以不顾她的生死安危。
祠堂那个地方,阴森森,冷冰冰的,她的好祖母倒是狠心让她负伤进去。
“儿子都听母亲的。”沈长泽转身时,脸色阴沉:“送二小姐去祠堂,没有老夫人的允许,不许让她出来。”
张氏听到这样的决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含泪的看了看丈夫沈长泽。
沈长泽走向张氏:“你也下去吧,今日是泱泱的生辰,我们一家人本该开开心心给泱泱过生辰,你生的好女儿,扫了郡主的兴。”
张氏不敢吭声。
她虽是家主之妻,却无掌家之权,性子唯唯诺诺,不堪重任。
每日守着女儿沈音度日,可女儿也没教养好。
丈夫孩子都嫌弃她。
她给沈音拿了一把扇子,遮在面上,扶她一起离开熙荣堂。
很不巧的是,从仁春堂医馆回来的小厮,正巧撞上了张氏和沈音。
小厮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向两位主子行礼。
沈音身边的一等婢女罗秀,上前捏住了小厮的耳朵,骂骂咧咧:“你走路不长眼睛,也不看看撞着的是谁,便敢往前撞。”
沈音沉着脸,本就心情不快的她,一双眼睛充斥着冷意。
小厮不敢隐瞒实情,向张氏和沈音禀报:“回禀主母,回禀二小姐,新科状元带着他受伤的儿子去仁春堂找大公子,小的是回来向大公子禀报此事的。”
沈音听到宋状元,双眸微亮,看向罗秀。
罗秀是个聪慧伶俐的婢女,主子使一个眼色,便知道她家主子要干什么。
于是,罗秀松开了小厮的耳朵,问道:“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小厮说:“新科状元的寡嫂的孩子,胳膊脱臼了,本来长孙大夫便可医治,可宋状元说,一定要大公子去治,停留在仁春堂医馆不肯离去。”
罗秀又问:“那状元郎没说别的了?”
小厮想了想,想起了柳大海的话:“哦,对了,状元郎的大舅子说,状元郎是未来的郡马爷,叫他们不可怠慢了。”
哦,对了,他就是回来确认一下宋砚修是不是未来的郡马爷。
罗秀问完,回头看了看沈音。
沈音微点头。
罗秀便说:“那状元郎确实是郡主的未来郡马,不可怠慢,只是大公子现在没空,你回去告诉他,可以来沈府找郡主,大公子和郡主都在沈家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