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词垂下眼睫,习惯性上扬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良久,他笑得讽刺,身上那下了死手的鞭痕还隐隐作痛,只要他死了,很快沈家就会上来一个私生子顶替他的位置。
所以啊。
江昭一个乞儿,一个傻子,凭什么命这么好。
……
厢房是太子事先派人分配好的,江时叙不满,去与行官商量,却被拒绝。
“江公子,这厢房是殿下一早便定好了的,若是再调整,怕是要出岔子。”
江昭并未看到自己那间厢房还有旁人,她笑眯眯得看着行官。
“殿下此番安排便是极好的,无需改动。”
随后再面向江时叙。
“走吧,江大公子。”
江时叙拧了拧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自己一个人住,注意些,我晚些时候去寻你。”
江昭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只是随意附和。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江时叙刚想对她的话不满,可再要说些什么时,江昭人早就跑没影了。
“你这傻子……跑慢点啊,摔倒了怎么办……”
……
众人都在厢房收拾东西,江昭寻了许久,才发现自己住的并不是厢房,而是净恩寺中的一个小院子,四周安静许多,也无外人。
此行众人并不允许带小厮,夏云也没跟来。
江昭提着包袱进屋,屋内被打扫整洁,空无一人。
也不知是否有旁人再来,看着屋内东西两侧各一张床榻,江昭走向了更大的一张。
接下来要住个四五日,她把夏云准备的包袱打开,将面巾,洗漱物品一一挂起。
做完这一切,她才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江昭回头望去,是齐玄舟。
“……”
她并未理会,整理好床铺后便打算躺下休息,不料齐玄舟竟是直直朝她走来,到了跟前才停下脚步。
江昭叹了口气,她抬起头。
“太子殿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