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苦涩,在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个日夜才能冷静地对他说出那番话。
“沈再年,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希望,我不想浪费时间等,所以孩子我打掉了。”
这句话我演练了千百遍,才能不卡顿地说出来。
只是他都不知道而已。
我抬头,雨水立刻流进眼里,“是啊,几百块钱够我吃好几天饭了,现在因为你一时不高兴害我一分钱没拿到,是不是该赔给我。”
沈再年咬牙切齿地开口:“当年你嫌我挣的不够多,走得那么干脆,怎么没榜上大款吗,还是被人甩了,又或是……”
“再年,你看到谁了”,尤静舒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至少这一刻我是感谢她的。
沈再年那些话,每个字都像拿刀往我身上戳,让人痛不欲生。
尤静舒快速走到沈再年伞下,“原来是你啊……再年,不是说看见她现在过得差你就放心了吗,几百块虽然对我们来说什么也不是,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她应该会长记性的。”
我失笑,看着她认真地问:“我需要长什么记性?没记错的话,我和你以前没有什么来往吧,我们只是沈再年的前任和现任的关系,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育我。”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反击,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咬了下唇委屈地看着沈再年。
沈再年拉过她的手,小心握在掌心,“你错了迟妤,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刚好夏景荣骑着小电驴到了。
“迟妤,老板让我送完东西来看看你,你怎么在淋雨,你不是不能碰冷水吗?”
我刚结束一次化疗没多久,现在碰到冰冷的雨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疼得不行。
但是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夏景荣顺着我的目光,才注意我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她惊讶地说:“你是那个,迟妤的前夫?”
她上次去我家的时候看到过我和沈再年的合照,那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拍的照片,我留了很多年。
夏景荣是丈夫意外离世的单身母亲,两个可怜的女人在一起,总是会相互怜惜。
我把和沈再年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我怕我死了以后,世界上就再也没人知道我爱沈再年了,我舍不得。
她骂我是傻子,说夫妻就该共进退,何况我们那么相爱。
我知道,可正因为我太爱沈再年了,我宁愿他恨我,忘了我去奔赴更好的生活,也不愿意他眼睁睁看着我死去。
短暂的痛和长期的痛,我选择了前者。
我怕夏景荣一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忙拉着她,站起来一阵头晕差点倒下去,还是她及时扶住我。
我缓了一下借着她的力站稳,“我没事,先走吧。”
可沈再年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他上前抓着我的手腕,“要不是你打了孩子又急着和我离婚,身体根本不会这么差,这就是报应,迟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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