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她没什么反应,转头瞪向杨氏,不慎就被照月塞下一口药。
“死丫头!”郑氏被烫的跳起身,抬手拍出一掌,怒道:“成心要烫我是不是!”
怎么永远都是这个套路。
照月心里叹息,面上却假装被打倒,一碗药好巧不巧全泼在郑氏脸上,烫得她又是一声惨叫。
几个姨娘都吓得不行,白姨娘连忙拿冰水给郑氏擦脸。
外头照兰照桐也跑进来,照兰转头就要去找人,岂料刚动作,便被照月叫住。
朝她露出一个和善温柔的笑,照月才道:“十妹妹,与其去找父亲和祖母,不如先把府医叫来。”
照兰小心思被全看穿了,有些惊惧,却还是老老实实打发人去请府医。
不多时,一伙人就都来了,裴三爷正搂小妾,看见整张脸被烫的脱了皮的郑氏吓了一大跳。
郑氏一看见裴三爷就哭着扑来:“老爷要给妾身做主啊!裴照月这个贱人生的这死丫头故意用药烫妾身,您看妾身的脸啊!”
照月也跟着跪下,那张脸在烛光下竟隐隐有些清贵。
裴三爷正要开口,照月就也跟着哭,一双桃花眼浸满了水雾道:“父亲不知,那汤药是女儿入口试过热度的,再者,那些熬药的丫头婆子又哪敢烫着母亲,必定是凉了些才敢送上来的呀。”
裴三爷听得有理,转头问了一旁的杨姨娘和婢女,再看郑氏,登时大怒、:“无知愚妇!半夜净知道闹腾。”
说着就要把郑氏禁足。
照月连忙跪下,磕了头道:“父亲万万别,母亲方生了病,眼看连床也下不得,如何能挨得了禁足。”
这时照锦总算到了,她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只当是为郑氏求情,也忙跪下道:“娘病的重,都是因为操劳家务,求父亲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责罚娘!”
郑氏这下真是气得要病了,一张脸色青的难看。
“她病了?”三爷冷哼一声:“那叫府医查啊,我倒看看又发了什么病。”
郑氏还没来得及推拒,就被府医把上脉。
众人也安静了,不过片刻,便闻府医尴尬地道:“夫人脉相沉稳,想来身子康健,只是怒急攻心,还是少动肝火为好。”
王氏冷哼,趁机道:“老三,我以前常和你说,娶妻不贤,后宅不宁,凤阳是傲气了些,可她在时,你可曾听过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裴三爷不敢跟老娘横,再者他也知道老娘没说错话,这样想着,心里就更气了。
立刻沉声道:“郑氏不贤,进佛堂里自己反省两月!”
照锦连忙求情:“娘打理院内琐事,如何能去佛堂,今日之事只怕全由裴照月这个惹祸精而起,为什么不关她!”
“你看你生的好女儿!”裴三爷又被照锦一番话气到,但仔细一想,院子确实不能没人打理。
看了看几个实在不成气候的女儿和没点本事的姨娘,他不由面露失望。
郑氏看着,立刻精神几分。
可转头,裴三爷就将目光看向照月:“那便由月娘先学着管管,不会的地方尽管问你大伯母。”
照月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女儿谨遵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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