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无声在线看 第11章 试读

她摸着照片边缘的齿痕，想起他说那天在灾区巡诊。

"原来你怀里抱的不是伤员。

"她把照片甩在茶几上，玻璃板下的结婚照突然裂了条缝。

周建平弯腰去捡，后颈的褐斑正对着她，像枚盖在卖身契上的指印。

沉默在雨声里发酵。

老挂历突然从墙上脱落，纸页哗啦啦翻回1983年6月。

林淑芬盯着被红圈标记的17号，那天下手术台时，护士说"孩子哭声像小猫"，可周建平坚持说是幻觉。

"棠棠今年该上初中了吧？

"她摩挲着蓝星襁褓上的针脚，"眼睛像我，还是像那个代孕的？

"周建平手里的茶盏突然炸裂，瓷片扎进掌心。

血珠滴在1983年的挂历上，把"芒种"二字染得猩红。

他包扎伤口的动作太熟练，林淑芬想起女儿流产后，他给流浪猫接生的样子。

"那年你大出血..."他嗓音像生锈的锯，"医生说再怀孕会要命。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阁楼传来重物坠地声——樟木箱的锁扣终于锈断了。

林淑芬举着银镯站在楼梯口，内圈的"棠棠周岁"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