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从小就厉害。
沈鹏咧了咧嘴:“姐姐和姐夫都厉害。”
她们四人在这里欢声笑语的,气氛很是融洽,衬得一旁瘫在地上的沈二柱格外的凄凉。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一些:“白眼狼、臭狗屎、不孝女,挨枪子的货...”之类的难听话。
没有一个人搭理他,随他去骂。
骂了一会,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爬起来,脸皮也厚,一屁股坐到沈禾旁边,抓起桌上剩下的油饼就往嘴里塞:
“油饼真好吃,还是我大姑娘惦记着他老子,二丫头,给我倒碗热水来。”
温南州心里有数,打他这一顿,顶多是让他疼几天,不会伤筋动骨的。
到底是他名义上的老丈人。
沈穗抄起筷子打了他手一下:“你洗手了吗你就吃,洗手去!”
脏死了!
沈二柱眼一瞪,正想拍桌子,就看到了大丫头旁边的那个煞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心里一抖:“不就洗个手,你直接说就行了,动什么手,没大没小的白眼狼。”
骂骂咧咧的去洗手了,热水也是洗完手回来自己倒的。
“大丫头,老子跟你说,老子不是怕了你这个小pin....小兔崽子,老子就是看在你的面上。”沈二柱一边吃一边不忘给自己挽尊。
他其实长相不错,不是时下那种浓眉大眼的帅,是细眉长眼,有点坏坏的痞痞的那种帅。
人又瘦,头发也懒的打理,前面长到遮住眉眼,不张嘴的话,打眼一看也是个落拓不羁的帅哥。
但是...看到这渣爸的吃相,和一边吃一边剔牙的动作,沈穗翻了个白眼:“你可得了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看看自己都虚成什么样了,过两年你往炕上一瘫,我让小鹏一天照三顿的打你,看你还敢不敢动手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沈穗眼睛瞪的比他还大:“沈二柱,你别不信,就照你这么个喝法,不用两年,说不定明年你就能瘫到炕上,我看你到时候指望谁?”
“指望你那老姘头孙寡妇?你做梦去吧,现在孙寡妇对你都带搭不理的,还指望瘫了她伺候你?”
沈二柱在家里习惯了当大爷,哪里被人这么顶撞过,一张嘴,唾沫星子和食物残渣就喷出来了:“小兔崽子,老子惯得你!”
“闭住嘴,恶心死了!”
沈穗冷冰冰的看着他,脸上是遮不住的厌烦。
那样子,让沈二柱愣了一下,很快的,他又怒上眉梢:“小贱人,你是觉得你有人撑腰就敢跟老子叫板了?老子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谁是爹!”
他一拍桌子,就要扇沈穗。
沈穗都不用动,坐她身边的温南州一脚踹出去,给沈二柱连人带凳子踹了个人仰马翻,温南州笑着问他:“谁是爹?”
沈二柱看着居高临下的好女婿,咽了口唾沫:“沈穗,你就看着你男人这么打你爸?”
拿到彩礼时,他有多么得意大丫头嫁的好,现在就有多么烦。
这女婿对闺女太上心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