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捅了马蜂窝,王总管吊着嗓子尖叫起来:
“教坊司?那种卖笑的地方,你个千人骑的也敢往王府钻?莫不是做着当主子的白日梦?”
他故意冲着围观百姓嚷嚷,我脸上火辣辣的,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没低头。
“教坊司可是朝廷的,王总管却说是脏地方。”
我挺直脊梁盯着他,“那每月来听琵琶宴的达官贵人,又算什么呢?”
“王爷上月还赏过奴婢缠臂金,总管说这话,是在骂王爷吗?”
“放肆!”
他抬手就让两个丫鬟扭住我胳膊,抬手狠狠扇了下来:
“轮得到你教坊司的烂货指摘我?贵人们赏你口饭吃,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真以为王爷多睡你两回就能飞上枝头?呸!王府洒扫丫头都比你这千人枕来的干净!”
“再敢脏了王府的门槛,扒了你的皮!”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只叫下人扯散我发髻往街上推搡,故意踩住我裙角。
裂帛声里,半幅裙裾飘落在泥水中。
那丫鬟刚抓住我胳膊,突然有人从后面踹过来。
丫鬟瞬间滚出老远,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唤。
我抬头才看见,萧承弈冷着脸站在台阶上,连忙惊喜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