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积怨一朝爆发,他掀了安遥的药碗,让安遥趁早自我了断了去。
可安遥却在他床边哭得悲切,甚至卷起衣袖露出了腕上的守宫砂,示意他自己什么都没做。
毕竟相依为命了两年,或许还要一直这样相守下去,傅晨昭终于心软了,他抱着安遥说相信她,并保证若日后能被放出去,定会将安遥扶正。
可那不过是他病糊涂时的一时戏言,谁知安遥居然当真了...
傅晨昭轻捻自己指尖上沾到的泪水,感觉这不是安云萝流的眼泪,而是他自己的。
世上为何会有安遥这么蠢的女人,为何想到安遥不在,他的心会如此难过。
安云萝以为傅晨昭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于是轻轻拉住傅晨昭的手:“臣妾只希望能跟殿下白头偕老,恩爱不移。”
安云萝的手细嫩白皙,与记忆中那双满是冻疮厚茧的手触感完全不同,许是酒吃多了,傅晨昭的眼神迷离了一瞬:“爱妃的手如今保养得愈发柔嫩了。”
他怎么记得这双手因为劈柴洗衣,烧火做饭,弄得满手都是冻疮,可为何今日的触感竟会如此细腻光滑。
虽然傅晨昭口口声声说爱重自己,可安云萝却明白,此时这人眼中看到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她那死鬼妹妹。
为了不让傅晨昭再想起安遥,安云萝的手轻轻搭在傅晨昭心口:“殿下,如今时辰不早,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傅晨昭凝视着安云萝的眉眼,忽然起身拉着安云萝向卧房走去,端庄、高贵、优雅、美丽,这才是他该娶的世家贵女。
也必将为他生出最优秀的子嗣,这一切都不是安遥那粗鄙女人能比的。
想当初,为了一碗水一口饭,安遥居然能向负责看守他的侍卫下跪,那女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他的羞辱。
若传出去,他哪里还有脸面。
安云萝被拉了一个趔趄,好容易稳住身形,心中责怪傅晨昭发疯,可脸上却还是一副柔弱的表情:“殿下,您醉了。”
傅晨昭停住脚步,揽住安云萝的腰将人拖进怀里:“美人在怀,酒不醉人人自醉。”
女为悦己者容,如此精致的眉眼才是他应该喜欢的相貌,而不是那个一脸愁苦,整日蓬头垢面的...
傅晨昭眉心微蹙,他是怎么了,为何总会想起那个带给他无限屈辱的安遥。
安云萝轻轻倚在傅晨昭怀里:“云萝愿与殿下永不分离。”
她讨厌傅晨昭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她的脸看另一个人似的。
傅晨昭微微一笑,弯腰将人抱起:“既然爱妃如此说,那今日你我便鸳鸯...”
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随后便是一道风声连着门板向两人面门直飞而来。
傅晨昭发出惊呼,竟直接向一旁扑过去,就连之前被他抱在怀里的安云萝,也被他压在身下当成了肉垫。
顾不得查看被自己砸到连连哀嚎的安云萝,傅晨昭正打算爬起来独自逃走,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来算算账吧!”
安云萝抬眼看向来人,却在看清对方的相貌时惊得说不出话:“你你你,你不是死了么?”
那些废物是怎么办事的。
安遥歪头看向屋中的两个人,瞳孔微微缩了缩,这太子身上的帝王紫气竟如此浓郁,看上去竟似是命定的下任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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