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都是等病了,才会害怕,等失去了,才痛彻入骨。
我倒是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甚至还能和悼念的宾客,聊两句。
她的葬礼,我还是以我妻子的名义办的。
来的人,络绎不绝。
下葬那天,还下了雪。
连老天都觉得她太干净了,太洁白了。
一场大雪来送她。
送完礼宾客。
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墓碑旁坐了许久。
唐夫人一直哭。
不断的为她,擦拭墓碑上的雪。
说着。
“乖乖,冷不冷,妈妈替你擦掉。”
“妈妈对不起你,小时候粗心把你弄丢了,找回来后,也厚此薄彼,对你又严厉,又满是责怪。”
“老天爷,明明恶人是我,为什么要带走好人。”
“是我啊,我这个当妈的,当成了后妈,该死的人是我。”
天色已经黑了。
雪落在我身上,也厚厚的一层。
这样的天气,应该是很冷的。
可我好像已经失去感觉神经了。
我就这么在墓地,坐了一晚上。
是第二天,扫墓的工作人员发现了,快冻死过去的我。
20
我醒来时,特助守在病房里。
“陆总,你醒了。”
我看着刷白的天花板,脑子还是一片僵。
“陆总?”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