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他母亲因我而死,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牢牢捆绑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见我仍旧不动声色,冷笑着打了个电话。
随后好友温以宁发来消息:“墨白,他们……他们停了我在麻醉科所有手术排班……说我被辞退了,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工作机会……”
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霍时砚,他竟然如此狠心,为了逼我就范,竟然不惜牵连我的朋友。
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离开时,我仿佛听到岳清姿尖酸刻薄的声音:
“沈墨白,你还不是要靠男人?装什么清高!”
我脚步一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回头。
“岳清姿,”我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他还没离婚,他,仍然是我的丈夫!”
话音刚落,霍时砚便一把钳住我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怒火:
“沈墨白,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清姿?还有,我警告过你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结婚九年,他从未对外公布过我的身份,外人只知道他结婚了,身边却莺莺燕燕,从未断过。
既然我的事业已经被他毁掉,那我也不必再等了。
我打开手机,给那个号码又发了一条短信:
“不等了,我明天就走。”
3
带着离婚协议回到霍家,霍时砚随后就到家了。
霍时砚难得这么早下班回家。
他推开门,身影出现在值班室门口,目光与我相撞。
那一刻,我恍惚想起曾经在家里欢欣雀跃迎接他回家的身影。
他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我也乐此不疲。
“怎么不来帮我拿东西?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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