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的那个孩子,原来是我们的女儿。”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也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她说是个女孩。
我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肚皮,大约我和傅川,死后可以看见她。
我不像傅川一样还能做梦看见她。我想象不到她可爱的模样。
傅川正式给我买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的是爱妻傅芙蓉之墓。
他们不配拥有我。所以不姓沈。
他手捧鲜花,跪在我的墓前哭的泣不成声。
“为什么老天爷连你也要夺走。”
我这一生终究什么也不给我。
16
他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长身而立,我笑他。“你又瘦了。”
他告诉我今天是他出庭作证的日子。
沈家母女三人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后,他提交了所有证据,他们会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我笑了,我们终于相拥而泣。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