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此事二爷应会处置”
…
“姑娘,刚才奴婢见二爷的嘴怎么也肿了?”
兰心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沈音捏着杯子的手一抖,她强压心头慌措,淡定道。
“许是像你说的,天渐回暖,蚊虫多了吧!”
接着,她快速转换话题道。
“我想写信去边疆,但又不想用二爷的信鸽,兰心,你拿些银子上街去买只回来”
“好…奴婢这就去”
兰心一走,沈音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
这厢,许放牵着一只凶神恶煞的黑狗进了钱庄,黑哥朝里间狂啸了几声,老板吓得赶紧走了出来,一边撸袖擦额头上的薄汗,一边又朝走进的潇野作揖行礼。
“总指挥使大人,你怎么来了?”
潇野把绣春刀往黑木单桌上一放,发出一道似来自幽冥的索魂声。
潇野的绣春刀与其它锦衣卫绣春刀不同,雕琢的鱼鳞剑身纹路呈弯斜状,剑尖如龙刺般锋利,柄鞘间是天家从西域淘回的天珠与玉石镶嵌,价值不菲又独一无二,是至高无上的权威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符。
“咚…”
就这简简一个动作,老板吓得当即一跪,周身颤抖。
“北龙卫可是你们眼中的闲人?”
“啊…!”老板不明所以,潇野翘起二朗腿,把玩着左食指上的黑龙腾纹扳指,斜眼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钱庄老板,继续道。
“来你钱庄即是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老板闻言,吓得脸色越发苍白,跪着的膝盖不停朝潇野脚边移,急道。
“小人笨拙,还请总指挥使明言”
…
汪汪汪…
黑哥叫唤了两声,似在嘲笑老板,许放扯了下手中链条,道。
“沈家徐青柳半年前在你这里存了五十两银子,不假吧!”
钱庄老板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
“是是是,确有此事”
“当时,还是以沈陆风的名字存的”
眯了眯眼,许放厉斥。
“你可知,那是什么银子,便敢存在你钱庄里,就不怕掉脑袋?”
话一出,钱庄老板似明白了什么,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又似在盘算,可这一切尽数落在潇野眼中。
好一会儿,钱庄老板才道。
“小人不知,这就去把她存下的银子拿来”
说罢,颤颤巍巍起身去了里间。
潇野 许放二人对视了眼,未作声响,直到钱庄老板端出托盘,许放掀开被白绸盖着的银子,取出一锭,掂了掂重量,随之翻上底部,仔细观察了翻,瞳孔一缩,许放又把银子扔在了托盘里,盯着钱庄老板冷道。
“你确定这是徐青柳当初存下的银子?”
…
“是是是,小的绝不敢欺瞒二位大人”
“拿走…”潇野斜眼丢下这一句,便出了门,许放端过托盘拉着黑哥也紧跟其后,就在许放翻身上马之时,黑哥叉着八字脚,朝钱庄里猛吠了几声。
许放皱着眉,看了眼钱庄内,又垂头斥声黑哥。
“叫卵,多嘴”
直到二人走远,钱庄老板拿起纸笔快速写了几字,绑在信鸽脚上,走到后院朝半空扔了出去。
…
“头儿,钱庄那厮胆子真他娘的大,黑哥都知道他在骗人,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真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
汪汪汪…黑哥得意朝许放叫唤了两声,似对许放有些痞夷。
“哼…”潇野不屑冷哼。
“只求他的胆子能抵得上咱们北龙卫的十八般酷刑”
“今夜埋伏在城外,瓮中捉鳖”
“是…头儿”
潇野回了北龙卫,没有将国银送去鳞政帝那里,而是吩咐许放将银子收好,待寻得其余的国银再一起送去。